。也不晓得枝干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下抽飞了那个暗色的玻璃瓶。 只是玻璃瓶已经被打开,瓶口处难免飞出了几滴腐蚀性液体,接触到的枝干上顿时就出现了坑洼处。或许是被受到了伤害,枝干就这么随意的一甩,张旸重重的撞在一边的护栏上。 身娇肉贵的大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当即张旸就惨嚎出声。恰好临近有辆私家车经过,一看半躺在栏杆处的张旸,车主火速叫了120,同时还报了警。 警察比120来的更早,为首的老警察只是一看两个已经碎成了渣渣的玻璃瓶,心里就有了大概。看着摊在栏杆处闷哼的张旸,老警察气的直磨牙。 救护车来的也快,尽管对张旸各种不乐意,但最终还是将张旸送到了医院。在这波人都离开后,在银杏树的树冠处忽然出现了几滴绿色的液体。 吸收完这些药剂,银杏树抖了抖,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说着感谢。西尔维娅微微一笑,想必经此一次,张旸受到的教训应该足够大了。 有些时候死亡的恐惧并不是最大的,因为说不定你无知无觉的走过一遭,留下的印象并不够深刻。相反,若是这种剧烈的疼痛或者恐慌,给人带来的阴影却是巨大的。 霍予淮放下望远镜“太太胆大了。” 西尔维娅“热闹看完了,明天去给池影探班吧。” 霍予淮“张旸的伤严重吗” 西尔维娅“相比较于死亡,应该算是轻伤吧他不是已经去了医院吗去了医院怎么可能会有大事” 霍予淮“那就行,你也早点休息吧,这几天为了盯他,你也没休息好。” 小跟班的关心嘛,西尔维娅当然不会拒绝“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看完池影我们就回去吧,在这儿也没什么好看的。” 在两人休息的时候,张征远一家却像是地震了一般。张征远和方玲凌晨时分往医院赶,在看到那在术中的字样的时候,方玲一下子就软倒了。 警察这会儿就守在一边,等着张旸手术结束后给他做笔录。按理说应该等到亲属来了再签字做手术的,奈何张旸伤的委实太重。 他被拍到栏杆上时,有一根肋骨断了扎进了肺脏上,已经有了血气胸的症状。若是不紧急手术,估摸着这次方玲是真的要给他换上新衣服了。 张征远看了眼警察,若是受伤了直接打120就好,怎么警察还在再一听说是从市中外的那棵老银杏树那儿拉过来的,张征远的眉心就突突直跳。 果然,刘队的话印证了他心里的猜测“我们在附近找到了两瓶浓硫酸,在瓶子碎片上提取到了他的指纹。” “甚至就在那棵银杏树上,我们也发现了被腐蚀以后的伤疤。我们查看了临近三天的监控,张旸提前两天踩好点,今天晚上付诸了行动,只是不知为何会自己受了伤害。” 张征远越听越是恼火,如果张旸这会儿不是在手术室内,估计他打死张旸的心都有了。上次魏小姐说他心无敬畏,他还不曾放在心上,没想到他竟如此胆大妄为。 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张征远赔笑“麻烦几位走一趟了,等他从手术室内出来清醒了,我定好好教训他。” 刘队合上文件夹“如此最好,小李,你在这儿等着,我先回队里了。” 方玲将这一切都听了个完全,她瘫软在椅子上,那叫一个涕泪横流。 张征远拍着她的背“别哭了,等他好全了,我们再培养一个吧。” 一个心无敬畏的人,他怎么可能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到他身上 方玲捂脸“我真的好累上次他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我的心都碎了。如今他又这般作孽,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让他如此折磨我” 张征远也累“别哭了,等他出来再说吧。” 一直等到了凌晨四点,张旸才被送出了手术室。他的意识还算清楚,但是在看到手术室外等着的父母的时候,他就知道情况不太妙了。 他什么时候看到父母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韩煦看着由护工照顾着吃饭的张旸,再看看方玲,她就是在一边看着,什么都不做,想必是真的对张旸失望了。 “你真想好了” 张征远“我想好了,也是我们夫妻不会教导孩子,他如今闯出了这样的祸事来,让我们成天跟在后面担心受怕。” “我们着实累了,上次他妈妈眼睛险些哭瞎了。如今他安分不过几天,又闹出这样的动静来,我们还能够怎么办我们也不能看住他一辈子。” 韩煦“经此一事,我看他像是真的知道怕了。” 张征远苦笑“随便吧,他就算知道怕了,我们也不敢再对他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