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哥,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了,以咱们哥俩之间的关系,我还能不管你?” 许宽索性顺着齐豫的话往下说,反正就是那一套嘛,你要人话我顺着你的话往下说,你说鬼话我也编一编。 至于兄弟? 只能说做兄弟,在心中,有事儿电话打不通。 “嗨,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老哥我毕竟离开京城多年,向来京城之中那几位大人还在,想要问一问他们的近况罢了。” 对于这样的理由,许宽自然是没有什么办法好拒绝的。 直到酒足饭饱,在一个戎女身上醒了好一番酒之后,许宽这才明白过来。 齐豫问什么好啊,明明就是借着问这段时间中梁泽等人做的事儿和他们的态度,以此来判断他应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朝廷空降过来的人。 呸,老狐狸,可真阴险啊。 就在许宽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只手却忽然从被子中伸了出来,揽在了许宽的脖子上。 许宽心中一动,虽说老狐狸阴了自己一把,但是这补偿却还行。 啧啧,不得不说,戎女的滋味可真不错啊。 …… 次日早上的时候,齐豫特地让自己的亲信走了一遭,亲自将通行证送在了许宽的手中。 一行人马换了北戎人的装束,浩浩荡荡地出了北原州城,向着北戎人的大营方向走去。 蔡渊端坐在马匹上,看着身边正捧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的许宽,忍不住问道: “大人,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们此行去北戎人的地盘中不顺利?” 许宽冲破给你书中抬起头来,嗤笑着问了一句: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派去的第一批人早在他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一个问题。 北戎人前线和大周将军拼死拼活的人,全是北戎右贤王呼儿赤的人手。 按理来说这也没什么,上战场嘛,哪有不拼命的? 可是更为有趣的是,北戎人占据了渔阳州之后,渔阳物产最丰富,最为膏腴的几个地方,现在却都在左贤王阿骨修的手中。 这就很值得玩味了吧? 无论是现在的北戎可汗兀特,王女月邪,左贤王阿骨修还是右贤王呼儿赤,都是上一任可汗的儿女,就算彼此间没有什么兄妹之情,按理来说也不该闹到这一步吧? 光有这些也就算了,现在许宽在看的书正是齐豫这些年在北境任职的时候收集到的情报,其中一件事儿更是让许宽大跌眼镜。 想当初北戎为了联合西秦,因此让右贤王呼儿赤迎娶西秦公主。 但是等到使者前去迎亲的时候,兀特才知道西秦公主肤白貌美大长腿,这一下血液中的蛮族基因觉醒了。 于是使者临时改变路线,将本应该送去右贤王部落的西秦公主送入到了北戎王庭之中。 不得不说,这样的事儿发生在许宽已知的兄弟关系之中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有了这些基础,再有先前手下兄弟们打探回来的消息,许宽对于这次前往北戎部族,那可真是信心满满啊。 多的不说了,呼儿赤,爷来拯救你头上的帽子了! …… 一行商人走在茫茫旷野中,遇见北戎人的骑兵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直到他们被一队北戎人的骑兵包围起来,许宽依旧不慌不忙,脸上带着笑容,颇有江湖气地对着众骑兵拱手: “诸位兄弟,不要误会,我是个带着北戎血脉的商人,特地来这里做生意。” 看身边坐着的蔡渊没有说话,许宽抬肘子捣了蔡渊一拳。 “兄弟,到你说话的时候了。” 战战兢兢地蔡渊看到如此镇定的许宽,心中瞬间安定了不少。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自己就是个翻译。 虽然这样给自己催眠着,但是说话的时候却仍旧带着两分颤抖。 等到蔡渊说完,一个魁梧的汉子打马上前:“泥……真地思桑刃?” 许宽顺着汉子的话往下说,顺带着模仿着他的口音: “握真地思桑刃,泥砍,握连药都带过来了。” 说着许宽从身上摸出来一瓶金疮药。 “你看,我知道你们在打仗,可是请了最顶尖的医师制作了最好的药,千里迢迢给你们送过来了。” 看汉子确实没有什么动手的想法,蔡渊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很顺利地将许宽的话翻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