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主动地让到了一边,对着梁泽拱了拱手。 “听说梁首辅身体不适告了假,不知道现在好些没有?” 梁泽住步,对着楚辰露出了一丝和蔼的笑容。 “多谢楚公公关心了。” 这话说的有点个人恩怨。 刘子恕受不了陈庆是在梁泽的预料之中,可是梁泽也没有想到,刘子恕居然会让楚辰去教他读书。 我只是装了个病,家就让人偷了? 他如今已经是内阁首辅,迫切地想要利用手中的权力去改变整个大周。 只是历史上权臣的结局都不怎么好,梁泽想要给自己留条退路,比如说,牢牢把持着帝师的身份,做高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如今梁首辅身体好转,陛下应该很开心,”楚辰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几分:“对了,想必太妃娘娘也会非常高兴吧?” 秦玉环虽说代刘子恕掌握着皇权,但是梁泽的称病,却是权臣与太后之间权力博弈的信号。 如今梁泽做不作声地回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服软。 梁泽在朝堂厮混了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养气的功夫倒是十足,一点看不出气恼。 “老夫也想早日回到朝堂,为陛下,为太妃娘娘分忧啊,只是年纪大了,身体实在不济。” 看到了站在御书房门口的刘公公,梁泽淡然道: “看样子陛下找楚公公有事啊,楚公公快点进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楚辰看着梁泽的背影,心中默默感叹,想让这样的老家伙破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啊。 走到刘公公身边的时候,楚辰脸上已经带上了不正经的笑容。 “老刘,你如今掌握着大印,我可要提醒你,梁泽这老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刘公公眼皮子微微一掀: “你就不是别有用心了?” 楚辰嘿嘿笑着:“我只是想要报仇,只要大周能吞了大魏,我不介意在大周做条狗。” “至于皇帝的位置,以我的身份和背景,恐怕就是有这个心,也没几个人支持啊。” “可是梁首辅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让他在朝堂中太顺,日后说不得要变成第二个王川啊。” “梁家是个大族,想要从中找几个和陛下年龄相仿的小姑娘不是什么难事儿。” “老刘啊,你是先帝的人,得站好最后一班岗啊。” 楚辰说完,拍了拍老刘的肩膀,也不等老刘回答,径直走向御书房中。 反正闲着有是闲着,背后说一点梁泽的闲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起到作用。 至于说背后说人坏话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影响? 这话说的,搞得好像楚辰在老刘心中的形象很好一样。 至于道德不道德,好吧,背后说人闲话确实有点不道德。 但是这是楚辰应该考虑的事儿吗? 我一个杀手,靠着杀人吃饭,你特么和我讲道德,多多少少有点不摇碧莲了。 刘子恕看见楚辰之后,瞬间从椅子上起身,脸上如同小老头一般的沉稳表情已经消失不见,难得地露出了几分孩子气。 “你总算是来了。” 楚辰大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刘子恕几乎写在脸上的开心,打趣道: “你就这么盼着我来?" 刘子恕抓了抓头发,满脸一言难尽。 “今天光是《论语》,我就听了两遍。” 楚辰看热闹不嫌弃事大:“他们怎么给你讲的?” 刘子恕坐在楚辰对面,回忆了一番: “陈学士旁征博引,洋洋洒洒地讲了一大堆。” “梁太保倒是只给我讲了《论语》词句的意思。” 刘子恕提到陈学士的时候,一脸的痛苦,在说到梁泽的时候反而轻松了几分。 显然,对比像是做学术论文一样来讲解《论语》的陈庆学士,梁泽解析道理的举动虽然简单,可是至少没让刘子恕反感。 甚至因为陈庆过于花哨的操作,梁泽讲课的时候让刘子恕有一种如听仙乐耳暂明的感受。 楚辰来了兴致:“这么着吧,我今日也给你讲讲《抡语》如何?” 反正咱肚子里没有多少货,能翻出来一点就翻出来一点呗。 “啊,还来啊!” 刘子恕有点蚌埠住了,脸上瞬间带上了痛苦面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