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竹的院子摆放着各种奇花异草和珍奇摆件,虽多,但也很是规整。
只可惜楼行知没在意这些,径直向内走去。
屋内的雾竹猜到了他会来,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茶点。
只可惜,楼行知是看也没看,他一心只想质问雾竹到底安了什么心思。
“听说你最近经常跑到扶月那儿去?”
楼行知的声音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像面对君扶月的时候。
“嗯?是的呢~怎么,我去哪儿楼管事都要管吗?”雾竹笑的轻浮,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薄衫。
红润的指尖点在自己唇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表面上云涧月的掌事人,眼里带着些许算计。
“我说过,那里不是你们可以去的地方!”楼行知面色严厉,看着面前做作的人,心里很是恨铁不成钢。
他是知道雾竹的事情的,也是他提议把雾竹带到京城来。
雾竹有往上爬的野心,也有抓住人心的本事,是最合适接替君扶月的人。
但楼行知不希望雾竹接近君扶月。
他害怕雾竹教坏了自家崽子。
虽然红莲已经教坏了点,但他有君扶月护着,楼行知也不敢动手让自家崽子难过。
可他不希望还有第二个人!
雾竹这么做,已经踩在了他的雷点上。
“嘻嘻,楼管事何必这么生气~
雾竹只是想向扶月哥哥取取经,学学怎么抓住那些公子的心啦。
毕竟啊~他们可是心心念念了扶月哥哥很久了呢~
雾竹用了许多法子都……哎~”
雾竹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看着很是伤心的样子。
低垂着的眉眼,看着很是楚楚可怜。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被君扶月美貌暴击过后的楼行知。
“那只能说明你能力不行!
收好你那些小心思,扶月可不是你能算计的!”
楼行知一甩袖,离开了房间。
巨大的关门声,惊到了许多在悄悄观望的人。
雾竹倒是没被吓到,只是看着略带裂痕的屋门,笑的更加意味深长了。
“原来,他是你的软肋啊~”
雾竹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让这位管事尽全力扶持自己的筹码。
第二天,雾竹称病没见客。
第三日依旧如此。
许多对他念念不忘的公子少爷们,开始抓着老鸨闹事。
说是老鸨照顾不力,让自家小心肝生了重病。
面对一个个身份不低的老少爷们,老鸨是有苦说不出啊。
只能去问雾竹,看看他到底怎么说。
没一会儿,雾竹身边的小厮来传了话,请几位客人去小院一叙。
这些人一听,看了身边人一眼,飞也似的蹿了出去。
其他人也不甘落后,一个两个的开始耍暗招。
不是抓裤腿,就是猴子偷桃。
主打的就是自己没跑过,也别想其他人好过。
到了院子,这些人身上已是狼狈不堪。
就连摆好姿势,等着卖惨的雾竹看到了,都不由的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凄楚模样。
“你们,你们怎么想着今天来找雾竹了?”
雾竹牵强一笑,带着破碎的美感,让人忍不住心疼。
“雾竹公子,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和本公子说,本公子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来!”
绿衣公子手飞快的握上了雾竹的手,满眼的心疼,只是手上抚摸的动作也没停就是了。
“奴没事,只是听了些风言风语,一时有些承受不住,这才病了。”
脸色苍白,柳眉微蹙,弱柳扶风的样子,好似真的病的十分严重。
“什么风言风语?和我说说,本公子替你出气!”另一位公子也凑了上来,一下子挤开了绿衣公子,顺势抓起了雾竹擦泪的手。
雾竹没回答,只是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而那小厮看自家公子这样子,瞬间明白是什么意思,连忙上前解释道:“还不是因为那位扶月公子。
好些人都说我家公子比不上那位只露了一面的扶月公子,不论是长相还是其他,都比不上扶月公子的一根手指头。
那些洒扫的婢子也对我家公子指指点点,说什么长的不咋样,勾人手段倒很是厉害。
还有更难听的,小人实在是,实在是说不出口!”
这小厮也学着雾竹的样子,转过了身去。
这些人中,大部分都义愤填膺,想着去找君扶月的麻烦。
而其中一些见过君扶月的人,倒是没跟着起哄,而是悄咪咪的退了出去。
等走到了外面,这些人假笑着相互拱了拱手,也就离开了云涧月。
并且内心都下了决定,最近几天,绝对不能来云涧月了。
至于为什么不去给君扶月报信?
拜托,那位背后之人可是能威胁自己父亲/祖父的,这点小事怎么可能处理不好。
而还在屋内的那些人也开始计划起如何给雾竹出气。
雾竹和小厮就这么看着这些人在那边争的面红耳赤,开心的喝着茶,一点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