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存兵器的帐篷就在不远处,外围有士兵把控,一些贵族公子正在挑挑拣拣,聊着去年围猎的惊险场面。 李淮安一来,众人自觉让道,像是看见了母老虎。 她倒也威风,一来就握着兵器架上重达百斤的长枪,挽了个漂亮的枪花,然后冲沐南婉介绍道:“以后让云舟哥给你演练一番,我这长枪可是他教的呢。” 有外人在场,李淮安又一口一个云舟哥哥。 丝毫不给别人揣测两家关系不和的机会! 沐南婉但笑不语,看着李淮安拿出两套弓箭,如数家珍道:“这个叫开元弓,箭长二尺七寸五分,最适合上阵杀敌,破甲三千。” “不过它略重一些,比较适合马战。”李淮安将另一套弓箭,递到沐南婉手中,挑起眉说:“这个叫小稍弓,弓臂适合女子,能射出高速轻箭,抓些兔子狍子最容易了。” 沐南婉惊讶地打量着传统工艺制造的弓箭,搁在手里很有质感,绝对不是剧组里的道具可以媲美的。 “太漂亮了。” 她一边赞叹,一边尝试着拉开弓弦,却惊得李淮安大叫一声:“小心!” 沐南婉下意识就要松手,没想到身后忽然贴近一个身影,紧接着她的手便被人紧紧握住。 “谁?”沐南婉挣扎着。 “别动。”温热的鼻息从耳后传来,沐南婉身体一僵,似乎听出他的声音。 李淮安面带愧色,赶紧接过两人手里的小稍弓,嘀咕道:“还好没受伤。” “怎么了?”沐南婉后知后觉。 却见萧云舟将手上的扳指,摘下来戴在沐南婉的拇指上,“是我考虑不周,下回送你个合适的。” 李淮安定睛一看,啧啧解释道:“我这哥哥少年时曾猎了一只猛虎,特意挑了块骨头打磨而成,平时宝贝得不得了,没想到今天这么大方。” 她虽然这么说,眼神里却没有丝毫嫉妒。 “就你话多。”萧云舟瞪了她一眼,将小稍弓取了回来,重新交到沐南婉手中。 “这扳指叫韘,射决也,所以抅弦。”萧云舟说着,又指了指扳指前面的沟槽,继续道:“它能控制弓弦,以免快速回抽时伤到手指,前面的小洞用来穿绳,我平时用不着这个,你若喜欢可以系在腕处,以免丢失。” 沐南婉打量着拇指上,松松垮垮的扳指,想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平替。 但看着萧云舟那双期待的眼神,还是咬了咬牙,勾着拇指防止它掉下来。 “来,我教你。”萧云舟无视李淮安愤懑的眼神,拉着沐南婉朝着自己的爱马走去。 此马通身如墨,四蹄翻飞,鬃毛柔顺,摸起来手感丝滑,背部线条流畅,在阳光下如锦缎般熠熠生辉。 “飞云。”萧云舟唤了声。 那马如通人性,打了个响鼻,小步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萧云舟摸了摸飞云的鼻子,递过去一小块糖,见它吃了才翻身上马。 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沐南婉一阵艳羡,要知道以前拍戏,经理人怕她受伤,都让她骑假马。 萧云舟在马上,冲沐南婉伸出手,“上来。” 沐南婉想都没想,手刚搭上去,便觉得一股巨力直接将自己抓到了马背上。 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待她回过神来,已经稳稳坐在萧云舟的怀里了。 李淮安看着萧云舟孔雀开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抢了一匹普通的棕马,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人身后。 “怕吗?”萧云舟问。 沐南婉摸着飞云的鬃毛,眉眼弯弯,“不怕。” “那就好。”萧云舟像是早就猜出她的答案,轻轻在马屁股后面一拍,“驾!” 话音一落,飞云瞬间疾驰,在嫩绿色的草地留下一连串浅浅的蹄印。 几只蝴蝶围着野花低飞,偶尔还能看见灰扑扑的野兔,萧云舟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扣住沐南婉的腰肢。 这是自寺庙祈福后,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 淡淡的茉莉花香,从沐南婉的头发上丝丝沁入鼻翼,萧云舟眸光暗沉,偷偷摸摸吸了一口,一股莫大的幸福感充斥胸口,烧得他口干舌燥。 怦怦乱跳的心脏,比方才的兔子还要攒动。再看她细腻的脖颈,和若有若无的锁骨,那日在庙宇中的荒唐事,又一次冲破牢笼在他的脑海里反复上演。 大概是萧云舟的视线太炙热,沐南婉本来还兴奋的心情,顿时变得克制了些。 耳边的呼吸明显粗重,握在腰间的大手如桎梏般牢牢不放,越勒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