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 沐兮瑶刚要解释,沐南婉直接打断了她。 “妹妹,难道你不想嫁给赵景棠?”说着,她话音一转,“还是说,你希望我答应爹?” 这一句话,直接戳中沐兮瑶的小心思。 她瞪了一眼沐南婉,然后拎起裙子重重跪了下去。 “爹,女儿想要嫁给景棠哥哥!” 见沐兮瑶眼泪婆娑哀求的模样,沐知隅的肺简直快要气炸了。 他颤抖着手,“反了,反了,我看你们一个个是想翻了天!” “老爷,瑶瑶她也是受人蛊惑,您千万别动气。”柳云倩赶紧侧身求情,然后故作生气,骂道:“瑶瑶,还不快给父亲认个错。” “我……”沐兮瑶红着眼,支支吾吾,见柳云倩眉眼低沉,才嚅嗫道:“爹,瑶瑶错了。” 听到这话,沐知隅仍是余怒未消,他起身,皮笑肉不笑:“我看,是我的错才对。来人,把大小姐和二小姐关进祠堂,让她们好好悔过!” 能拉沐兮瑶一起跪祠堂,对沐南婉来说已是初战告捷。 两人神色各异,被奴仆送入祠堂,这里灯火摇曳,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气息。 “二小姐,夫人已经去求情了,您且放宽心。”大丫鬟春花将一个汤婆子塞到沐兮瑶手里,又吩咐下人拿了件狐裘。 要不是怕落下一个‘不尊先祖’的罪名,他们怕是连床榻都想搬进来。 反观沐南婉这里,两手空空,只有一个哭哭啼啼的丫鬟,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露出里面硬邦邦的白面馒头。 “小姐,这是奴婢的晚饭,您拿好,晚上饿了吃。” 瞧这寒酸样儿,沐南婉倒抽一口凉气。 “钱呢?” “什么钱?”翠芝无辜地眨了眨眼。 “我们的私房钱,月银,我娘的嫁妆,随便什么都行。”沐南婉扶了扶额角,对穿越生活生起了不祥的预感。 本以为不做明星,终于可以放开肚皮,没想到等待她的居然是白面馒头。 这还不如水煮西蓝花呢! 听到小姐提起原夫人的嫁妆,翠芝顿时变得义愤填膺,“库房的钥匙都在柳夫人手里,她每年都说咱们的铺子亏损,如今更是一个铜板都看不见了!” “亏损?” 沐南婉冷笑一声,想必都被柳云倩私吞了吧。 “小姐,都是翠芝太没用了,没能好好保护您。”小丫鬟说着说着,好似又要哭出来。 沐南婉赶紧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低声吩咐:“放心好了,你家小姐一定让她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吐出来。” 说着,她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来,递到翠芝手里,“今夜三更后,你带着它悄悄出府,去我外公家,就说我有性命之危,让我舅舅明日务必来沐府一趟。” “小姐……” 翠芝低头看了一眼玉镯,重重点了点头,“你放心,奴婢一定把事情办好。” 不消一会儿,祠堂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沐南婉与沐兮瑶双双跪在蒲团上。 沐兮瑶微微侧目,笑容不屑,“沐南婉,你不会真的以为,这样就能取代我在爹心里的地位?” “祠堂禁止喧哗。”沐南婉挺直脊背,面无表情回了句。 “希望你一会儿,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沐兮瑶嗤笑一声,肚子里坏水儿都快溢出来了。 沐南婉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按照原剧本,只有沐南婉一个人跪祠堂。等到寅时,祠堂内忽然闯入两条恶犬,沐南婉手无缚鸡之力,被恶犬扑倒后咬中面部,彻底毁容。 好在“心地善良”的沐兮瑶,及时赶到祠堂,这才保住沐南婉的性命。 经此一事,沐兮瑶在京都落下“勇救嫡姐”的好名声,而沐南婉则因失贞毁容,郁郁而终。 至于放恶犬的幕后黑手,剧中并未言明,只是随便找了两个替死鬼。 但对‘受害者’来说,她比谁都清楚。 多行不义必自毙,沐兮瑶啊沐兮瑶,你且看着吧。 沐南婉缓缓闭上眼睛,暖橘色的烛光下,她眉目清秀而冷艳,鬓角的碎发晕染出烛火的金边儿,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皮肤细腻如凝脂,领如蝤蛴,额上的血疤触目惊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沐兮瑶迷迷瞪瞪,摇摇晃晃。 她哪里吃过苦,早早便歪坐在蒲团上,打起盹儿来。 沐南婉掐算着时间,待到城内的更夫,敲响四更天时,沐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