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承认我之前贪图你的美色!我承认我一把年纪了还买了一堆你的谷子,家里全是你的海报,我塌房了呜呜呜……”艾柠扯过洛繁书的衣襟就开始擤鼻涕,一副势要与他鱼死网破的架势。
“你在说些什么……”纵使洛繁书脑子再聪明,理解能力再超群,可要是让他短时间内理解这么多陌生的字眼,还是过于困难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错了,我再也不抱怨加班累了!我再也不在厕所偷偷骂老板了!让我回去吧呜呜呜……你知道么?我就是个臭打工的,我老板生气了就会骂我,我天天开会到深夜,我都来不及吃饭,单位打车报销还只能报拼车的呜呜呜呜……我玩不起你们的权力游戏,太沉重了这,我的脑子接受不了,我太累了……”
唯独央求的这一句,他彻底听懂了。
某一刻,洛繁书深拥着她,却感觉她是那样遥远。
他深知,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他,就像是她降临时的那般突然。
这种不踏实的感觉快要将他逼疯。
“不会了,不会了……”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不断重复着这单薄的词藻。
是真的委屈,他能体会到,可他却无法感同身受地去真正了解她的世界。
可是,他放过她了,她就真的能就此解脱了么?
也不尽然。
来到了这里,艾柠酒品实在是有些抱歉。
又哭又闹一气儿到了夜幕降临,而后终于沉沉睡去。
好不容易得来的能安静看着她的机会,洛繁书自然是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的。
干脆打一横抱,一路抱回了医馆。
煎药的炉子边,冯远郎正搂着踏雪昏昏欲睡,一人一猞猁呼噜声好此起彼伏。
唯一警惕的,只有琥珀了。
乌黑的毛发一隐于昏暗之中,原本正竖着耳朵端坐在一侧闭目养神,一听见什么动静,那碧蓝的眼眸瞬间睁开,十分机警地环顾着四周的动静。
眼看着洛繁书抱着个小人儿进来,它显得更加警惕了,八成是以为这个令人担心的小姑娘又受伤了。
自从亲手结束了应贞儿的生命之后,琥珀整个猫都变得消沉了起来,有些时候一整天都不吃不喝,就连洛繁书亲自喂都不管用,就那么或是坐着或是趴着,从天明到天黑。
有些时候它也会很鄙视跑来跟它撒娇打滚的琥珀,毕竟大家都是猫,这小子这么大的体格子实在是太不成熟了,琥珀看不惯。
唯独……看到艾柠的时候,它会显得开心一些,也会挪窝儿了。
洛繁书一路上楼,身后静悄悄的。
直到将艾柠放在客房的床上,他一转身才发现身后多了一只猫。
“她没事,只是喝多了睡过去了,我去煮点醒酒汤。”
琥珀的脑袋微微歪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转头目送他出了门,之后便直接跳上了床,窝在了她的身边。
艾柠睡觉不老实,被子踢开一次,琥珀便用嘴巴拱着帮她重新盖上一次,如此循环往复,直至洛繁书再次端着盘子回来。
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洛繁书微弱的烛火摇曳,映照着墙上的猫身影若隐若现。
琥珀睡了一整天,倒是不困,甚至时不时还会用鼻子蹭一蹭艾柠的脸颊,确保她呼吸晕车,并且没有在做噩梦。
“放心吧,她死不了。”洛繁书显然是误会了,一进门就忙轻声解释。
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算是琥珀的回答。
……
“洛繁书!你这个大骗子!等我回去就把你的海报都烧掉!”睡梦中的呢喃都是无尽的控诉。
话虽说难听了一些,却让这压抑的氛围再一次多了几分生气。
洛繁书苦笑着摇了摇头,“难为你这么痛恨我了。”
“你在这里替我守着她吧,有什么事情就来叫我。”
琥珀眨了眨眼睛,算是应答。
艾柠的小嘴就这样嘟嘟囔囔了一整个晚上,醒来后的潜意识似乎是在告诉她,也许他根本就不需要她的保护。
从来都是。
……
“琥珀……”
东方渐明。
艾柠睁眼便望见了那双碧蓝色宝石一般的瞳眸。
呼噜噜声算是应答。
艾柠抬手,刚想一把抱住琥珀,谁成想小猫咪就是液体做的,一溜烟的功夫便从她的怀中逃脱了。
“小没良心的。”艾柠口中嘟哝着,刚想下床,谁知下一刻,门便被从外面打开了。
艾柠揉捏着酸痛的太阳穴,挣扎着起身,看那小眼神,似乎仍旧不想与他有任何的交流。
“醒了?”
艾柠:“……”
“醒酒汤我重新热了一碗,还有瘦肉粥和小笼包,喝了再用早饭吧。”洛繁书难得温和,都给艾柠整得不适应了。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醉死了才好!没用的东西!”艾柠嘴硬。
“这个昨晚已经说过了。”
“你!你那是在梦里说的吧,不然为什么我起来耳朵都没有发热?”
“我的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