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豪混迹社会多年,手底下不乏出过人命,形形色色的混子他见多了,所以他很了解李斯文的目光,那是一种杀气凛然的目光,这种目光,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普通人的眼睛里。 伍豪震惊之余,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李斯文挥刀如梭,对着范虎的后脚跟直接来了两刀。 空气戛然而止,伴随着范虎的一声惨叫,众人同时吸了口凉气,因为他们发现,范虎的两根脚筋已经被挑断了,鲜血正顺着后脚跟不断的往外冒着,整个包厢充满了血腥味。 惨叫声仅仅持续两秒,范虎便晕了过去,李斯文这时才放开对方,淡定的把匕首扔到了伍豪的面前。 “小龙,把包给我。”李斯文从张小龙的手里接过背包,直接扔到了沙发上。 “伍爷,这里面有十万。”李斯文喝了一口酒,语气森冷的道:“今天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没有干掉他,但我不希望他以后出现在曹州,我相信您能处理好这件事。” 李斯文说完,把酒杯放到了茶几上,等待着伍豪的答复。 “十万块,给我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你小子够狠啊!”伍豪的语气并不友善。 “就当我欠伍爷一个人情。”李斯文说完抱拳道:“多谢伍爷,我先走了。” 伍豪深吸口气,无奈的摆了摆手,房间内警戒的保镖,这才让开了去路,从李斯文动手时,保镖就已经提防他了。 “把范虎的脚跟包扎上,然后送去医院,遇到他的小弟,就说他喝多了。”李斯文走后,伍豪安排道。 过了一会,范虎被两个保镖架了出去,最受重用的小风低声道:“伍爷,这件事有些棘手,范虎吃了这么大的亏,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的脚筋已经被挑,一个瘸子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而且我记得他好像有个私生子在曹州一中念书。”伍豪抽着烟道。 “我明白了伍爷。”小风点了点头,遂即又道:“李斯文如何处理?” 伍豪听见李斯文这三个字眼神明显一变,似乎依然忘记不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笑里藏刀,行事果断,一个商人为何会如此恐怖?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如果他是和我走一条路上,我会第一时间杀了他,因为他太危险了。”伍豪喃喃自语。 “伍爷的意思是?”小风有些不解。 “他虽然危险,但毕竟和我不是一路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他还欠我个大人情呢。” 伍豪说着,冷冷的一笑,起身披上衣服,带着保镖离开了包厢,走廊里那些看场子的小弟一口一个伍爷的叫着,还不知他们的老大范虎已经被挑断了脚筋,至此销声匿迹。 离开皇族麻将馆的路上,张小龙时不时的向李斯文投去敬畏的目光,这一天发生的事,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 如果说在加工厂阻拦范虎只是逞一时之勇,那么当着伍豪的面把范虎的脚筋挑断,需要的可是神挡杀神的魄力。 张小龙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他只知道一件事,如果自己面对当时的情况,肯定不敢那么做。 见过黑暗,才知黑暗的恐惧,张小龙终于明白,李斯文绝不是商人那么简单。 张小龙内心起伏不定,而开车的李斯文,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处理了一件很普通的麻烦,至于为何使用极端的手段,无疑是因为不想留下烂摊子。 毕竟像范虎这种社会渣子,哪怕表面服软,也保不准背地里使坏,更何况有陆家从中作梗。 所以他才当着伍豪的面挑断对方脚筋,强行拉着伍豪和自己站在一起,最后那句欠伍豪个人情,也是给对方一个台阶。 ——深夜十二点,李斯文敲响了出租屋的房门,周文静确认是他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 “你怎么回来了?快进来。”周文静披着一件外套,睡眼朦胧。 “手头的事处理完了,回来陪陪你。”李斯文笑着关上房门:“孩子睡了吧?” “早睡了。”周文静拿过李斯文的外套,问道:“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煮碗面吧?” “好,再烧点水,我一会要洗个澡,最近在厂里住的都快生虱子了。”李斯文耸了耸自己的肩膀。 “知道啦。”周文静温柔的答应了一声。 十几分钟后,一碗热汤面摆在了李斯文的面前,周文静一边解开围裙一边道:“14号就过年了,我想回老家看看父母,你有时间吗?” 周文静虽然和父母关系一般,但每年三十都会回去探望,不过李斯文从未去过,两人结婚四年,他也只见过对方父母一面,而且还闹的不欢而散,毕竟没人看得上像李斯文这样的二溜子。 但现在李斯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