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稍等。”首领飞遁而去。
薛通杀朱云祖一事,已闹得满城风雨,刘家的守卫岂敢怠慢。
不一会,一锦袍年老修士赶来,自称刘府总管,“老爷正在闭关,特命小的前来迎接。”
薛通心知刘甫林差管家出面,是想试探虚实。
总管接薛通至客堂,敬罢灵茶,恭敬问道:“请问薛尊何事?”
“这块玉牌,你家老爷也有吧,本尊想知沥山会在哪?”薛通抛出玉牌。
“沥山会...”刘府总管装作苦思模样,实则在寻思该否透露具体消息。
以其身份,自然知晓沥山会在哪。
薛通流露出不耐烦神情。
“沥山会在紫虚山庄,每季末聚会,午时开场,凭牌进入,在下就曾持牌代替老爷出席。”刘府总管担心薛通发作,不得已自作主张,告之详情。
“城北东面的那家?”薛通问道。
“是是,不过...小的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刘府总管小心言道。
“说!”
“薛尊的这面玉牌,怕是已经作废,玉牌原是...朱云祖的吧,沥山会规,抢来的玉牌无效。”
“哼,本尊并非强抢,朱云祖自寻死路,玉牌落入吾手而已。”薛通不爽,起身就走。
“呃...”刘府总管神情尴尬,不知说什么是好。
翌日。
刘府总管在萧府外求见。
薛通略感意外。
“昨日小的没把事情说清,薛尊勿怪,老爷骂了小的,差我前来赔罪。”见面后刘府总管行礼。
“什么事没说清?”薛通问道。
“沥山会可推荐加入,我家老爷愿推举薛道长入会。”刘府总管何尝不知此条会规,但昨日他无法自作主张乱说,事后刘甫林才决意举荐。
“这事再说吧”薛通淡淡道。
“我家老爷的推举信,薛尊想用,随时可拿出来示人。”管家捧上金箔信函。
……
薛通安排萧玉儿、樊如花离城。
他自莫谦处获悉,朱少山回府后,遭全朱家人怪罪,被赶出了沥山,去向不明。
朱云祖修行数千年,结交人士复杂,关系盘根错节,薛通担心面对朱家这样的势力、尤其是消失的朱少山,自己外出办事时,萧府已难言安全。
他带萧樊出城,直奔雁空山老巢。
萧氏宅府及灵物铺子,就送给了替两人看店数十载的赵姓女修。
雁空山。
“此地隐秘安全,可供修炼。”薛通说道。
他陪萧玉儿樊如花月余,至沥山会期临近,乘鹫而去。
留下三灵宠、聚法宝瓶、聚灵瓶,又额外添加了一道攻击法阵。
……
薛通住进莫府。
“刘府总管来过,说一旦见到薛尊,务必请去趟刘府。”莫谦说道。
“哦,你去趟刘宅,请刘甫林来这。”薛通想了想,说道。
莫谦面露难色。
“你不用担心,只需见到管家,将话带到就行。”薛通笑道。
刘府深宅大院,又时隔月余,薛通留了个心眼,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莫谦传话次日,刘甫林即上门拜访。
清瘦老道,其貌不扬,个头略超薛通肩高,一身打扮气质不俗。
客堂仅剩薛刘二人。
“朱少山去找了青兀灵尊!”刘甫林低声道。
“青兀灵尊?”薛通惊问。
“青兀势力在沥山西北,与沥山接壤,严格说沥山只是赤炅与青兀两大势力之间的缓冲,三者各不相干、维持平衡。”
“故而沥山既不能倒向赤炅,亦不能倒向青兀。朱少山走投无路,便无视沥山规矩,偷偷去见了青兀。”
“老夫有绝密眼线,获知了此事,当下仅告诉了道友。”刘甫林说道。
“你才亲自来说,就是怕泄露消息?”
“嗯,尤其朱少山留住青兀山,让人感觉事态严重。”
“朱少山会说什么?”
“刘某估计,朱少山大致会说沥山因朱云祖之死势力变弱,青兀不占,薛道长或赤炅就会占。”刘甫林说道。
“薛某?呵呵。”薛通苦笑。
“此事你为何不与紫虚通气?”薛通问道。
“情势复杂,谁知道紫虚背后的名堂,刘某的眼线绝不能暴露。”刘甫林说道。
“刘道友不喜青兀?”
刘甫林面孔微红,“多年前得罪过青兀,事情不大,这些年也一向敬而远之,还算太平。”
薛通大致明白利害关系,说道:“后日便是沥山会相聚的日子,薛某届时拿了刘道友的举荐信参会,如何?”
“那自然好!”刘甫林说道。
……
沥山多数人眼中,紫虚真人比刘林甫稍强,大抵算是城中第一修士。
外界盛传,薛通一招灭杀朱云祖,这些人半信半疑,承认若果真如此,那沥山第一修的得主,就该换成薛通。
沥山会当日,紫虚山庄。
平素冷清的西门,忽变得热闹,陆续驶入约二十辆兽车。
薛通在与刘甫林约定的时刻出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