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妖族兕牛车,六车三十骑急驰而至。
迎客的事司长老面色微变,妖族系头回上山,他看了眼身旁的薛通,嘀咕道:“怎么妖族也不请自来,真是岂有此理。”
“桀旋步步紧逼,一心搞事,带异族来占便宜,就是想逼本门翻脸。”薛通冷笑道。
天巡老祖特意安排他参与迎客。
“那怎么办?速报门主?”事司长老道。
“嗯”
……
兽族桀旋,妖族克多,乘车另四修亦系真法。
桀旋见薛通,又惊又怒。
他一直期盼重逢再遇,一雪前耻,但薛通主动迎接,还挂着一幅轻蔑的表情,明显故意挑事,顿令其怒火中烧。
“你人模狗样迎接本王,什么意思?”桀旋骂道。
“薛某接你绰绰有余,若非兽祖的面子,哪轮得到你在本宗嚣张。”薛通斥道。
“找死!”桀旋咆哮抽斧。
克多哪料到下车便打如此糟糕的开局,忙拉住桀旋劝道:“桀兄息怒。”
上山前桀旋信誓旦旦,称天巡门忌惮兽族实力,忍气吞声不敢造次,怎知却是这般局面。
事司长老面色煞白,不清楚系老祖刻意安排,还是薛通愚蠢鲁莽,忙道:“薛长老劳碌一日,不如先回府休息,这里就交给本法。”
“项长老可是在你手里?”薛通恍若不闻,问桀旋道。
“轮得你来盘问本王?!”桀旋轻蔑回应,似乎说起此事,让他重新找回居高临下之感。
“薛某当年即与你平起平坐,而今你远非对手,岂有轮不到之理?”薛通冷笑。
桀旋脸色铁青,强忍克制,薛通连续相激,让他感觉必是天巡门安排。
“岂会上你的鸟当!”桀旋心道。
“早日交出项一鸣,别真搞得无法收场,薛某先回了。”薛通忽向事司长老告辞。
桀旋一言不发,克多阴晴不定。
……
兽族妖族住进松林苑相临的园子,没多久,两羽灵隼飞空。
桀旋目送报信灵隼离去,对克多说道:“天巡门准备翻脸,信是送出了,明日换物完早点走人,不要耽搁。”
“天巡门不布法阵拦隼,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克多说道。
“准备翻脸不代表主动翻脸,天巡门敲打本王意在协商,留后路不敢做绝而已。但不管如何协议,薛通必须死!”桀旋咬牙切齿说道。
“桀兄不可大意,人族文绉绉仅只演戏?”克多说道。
翌日灵物会,竟由佟光主持,桀旋一方倍感压力,不敢压价,交易意愿极低。
倒是佟光兴致盎然,借口查看索要兽族灵物,大幅压价,颇有强买之意,兽族真法忍住顶撞几句,佟光勃然大怒,当即动手,扣住兽族两修。
对妖族却相当客气,一打一压毫不掩饰。
“你回去转告兽祖,天巡门愿在两族交界的临山镇协商,大军出征生灵涂炭,高层协商一样管用,暂定两月之后。”佟光说道。
天巡门之谋,终浮出水面。
桀旋悻悻离去,临山镇外与闻讯增援的兽军汇合。
……
薛通此刻已越过兽族领地,进入魔地。
目标雪暮宗。
天巡老祖交代,魔地不得生事。
他持老祖金牌,但仍小心避离所有魔修,仅野地穿行,直至雪暮宗领地。
出示金牌,求见雪暮宗主。
雪暮宗主真法大成。
“宗主大人,天巡门与兽族摊牌,请贵宗支援,这是本门老祖的亲笔书函。”薛通奉上信函,说道。
“天巡门凭什么与兽族摊牌?李延秋已真法大成?”雪暮宗主眸光一闪,问道。
薛通系首次听闻天巡老祖俗名,支吾答道:“老祖仍以后期示人,是否隐藏灵压,在下说不准,或许...老祖已有相当把握。宗主若去,即便不出手,至少能压住阵脚,令局面不至彻底失控。”
“你先回去,就说信已收到,雪暮宗需考虑考虑。”雪暮宗主说道。
“宗主大人,唇寒齿亡,而今或许是扳倒兽族的最后机会。”薛通不甘空手,又道。
雪暮宗主眸光闪动,不语挥手,示意薛通走人。
临山镇搬空,兴建会场。
……
会前三日。
妖族先到,妖祖大辇前呼后拥,入西二园,薛通遥遥望见,克多的兽车乃随队之一。
如多数人所料,雪暮宗主现身,带百人浩荡进了东二园,阵势与妖族相仿。
为魔族准备的西三园空空荡荡,人族各地散修数百进东三园,虽以看热闹为主,但依存挺身之可能,毕竟天巡成败,事关人修全体。
兽族号角长鸣,十万兽军临山镇外百里扎营。
会场。
兽祖进场,身高丈六,体格兽人中寻常,略带红润的大脸皱纹少许,双目深邃,半尺独角,褐色兽皮短披。
七子三女到场八人,桀旋在内。
兽祖真法大成,族内后期六修,超天巡雪暮总和。
“七十年前,四族曾聚一堂,定下和平盟约,老实说近年兽族渐不安分,将天巡门逼进了墙角。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