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舟闻言心中大骇,他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旭阳,眼里一片猩红。
“竟然是你!?”
李旭阳眼神闪躲,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师兄,你先冷静,师侄话还没说完。”王志远说道。
“放心吧,他逃不掉的。”阮苏朝李旭阳施了一个禁锢之法。
“阿娘那时身受重伤,醒来时失去了记忆,她在生下我的一年后就回到了神界……”
“那她为什么不来寻你?”阮令舟不解,若是失去记忆不记得自己也就算了,自己生下孩子,难道回到神族就忘了吗?
“阿娘本是到凡间历劫的,而当时的你正在凡间追踪一起魔族的案件,你们俩就这么结缘了。
回到神界后,她所有关于下凡历劫的记忆全部被遗忘,所以她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怎、怎会这样?”阮令舟喃喃自语,“那她历的劫是……”
“就是情劫。”
阮令舟一下子像是老了好几岁,原来自己只是妻子历的劫嚒?
“你不用担心,娘她一定会想起来的。”阮苏继续道。
“怎么想起来?她都不记得了……”阮令舟情绪低落,“如今我又如何去寻她、不对,你可以去神界对不对?”
阮苏看着他死死抓住自己的手,点了点头。
“我确实是要去一趟神界,届时你与我一同前去吧。”
“我,我也能去?”阮令舟不可置信道。
“可以。”
以自己如今的修为,即便是带一个凡人去神界都没问题。
其他人一脸羡慕地看着阮令舟,那可是神界啊!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无法……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两日后启程。”
“好好,那我去收拾收拾……”
阮苏见他火急火燎地跑了,顿时有些无语,害他们夫妻相隔的罪魁祸首也不顾了嚒?
他转头看向脸色煞白的李旭阳,眉眼轻轻一挑。
“听闻大长老以刚正不阿,严明律己着称,想必是极其在意自己的名声的。”阮苏忽然开口道,“二师叔,明日就召齐宗门所有弟子,来看看这大长老都是怎么陷害宗主夫人的。”
“师侄放心,老夫一定会将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王志远拍着胸膛保证道。
“对了,你今日渡劫之事恐怕已引起各界的注意,要不咱会审完这李旭阳后,再举办个庆祝你……”
“此事不必如此宣扬。”阮苏打断道。
“那好吧。”
——————
翌日清晨。
天衍宗所有弟子都聚集在无极峰。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无一不是在讨论昨日渡劫之人的事。
“今日这是要见到那人的真面目了?”
“那肯定啊!此等大事,宗门怎么可能藏着掖着的?”
“我可是听说有不少人在咱宗门外候着呢!”
“话说回来,昨天的‘雨露之恩’你们接到了吗?”
“这还用说?我接了两个小药瓶呢!”
“这么多?”
“这算什么?我接的时候不是也淋了那雨吗?你才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我也淋了,直接从金丹中期跨入元婴期了。”
“这也太厉害了吧?光是这雨就有这么厉害的功效,那渡劫之人岂不是……”
“哎!快别说了,宗主来了!”
玄武台上的阮令舟看着台下弟子,大手一挥。
“都肃静!”
洪亮的声音在宗门内响起,强大的威压使得所有弟子一动不动。
难道昨日真的是宗主在渡劫?
“今日召开弟子大会主要有三件大事!
一是关于昨日渡劫之人;
二是关于执法堂大长老陷害吾妻之事;
三是今日宣告本尊已找到自己的孩子。”
阮令舟收回威压,转头看向了站在他旁边的儿子阮苏。
昨日阮苏拗不过阮令舟,非要向大家宣告自己与他的父子关系,他还拉上白敬沅一起劝说,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下来。
他上前一步,看着乌压压一片弟子,轻启唇角:“本尊便是昨日渡劫之人,也是宗主的儿子阮苏。”
此话一出,台下的弟子顿时炸开了锅!
“阮苏?那不是宗主的小徒弟吗?怎地还成了他儿子?”
“不对,十年前弟子选拔大赛我见过那个叫阮苏的,跟那人也不一样啊?”
“我也记得那人不是银发才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阮苏无视众人的言论,他眼神一凛,巨大的威压朝台下袭去。
好强!!
身体无法动弹,嘴里像是被铅块堵住似的,发不出声音来。
一些弟子见身旁修为低的人,支撑不住晕死过去,心中大骇!
他们目光死死地盯在台上那名妖冶的男子,只见他一袭银白色的头发下,目光十分冰冷。
顾盼之际,一股清雅高华的气质令人为之所颤,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偏生那眉心血色的凤凰印记,又给他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