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俩又偷懒下山去玩了”
一道洪亮的声音在白元末背后响起,阮苏反应过来后,连忙开口道:“师尊,你听我给你狡辩!不是,你听我给你解释……”
“你说,我看你怎么糊弄我。”阮令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俩人。
“呃,其实是大师兄想念山下哪家栗子糕,我才跟着二师兄下山去给他买来着。”阮苏胡诌道,“我本来没打算去的,是二师兄非要拉着我去,其实迫不得已才……”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阮苏毫不犹豫地就将这口锅甩给我白元末和嬴之洲。
白元末闻言眼睛都瞪圆了,“师尊,我冤枉啊!”
“你们两个一天天都净想着玩儿,现在能耐儿是不是?”阮令舟没好气道,“就不能跟你们大师兄学一学,好好将心思放在修炼之上?”
“我有好好修炼的,二师兄就不好说了。”阮苏辩解道。
“阮苏,你够了,你有寂灭仙尊指点,我跟不上也是情有可原好吗?”
“师尊,你看二师兄这话说的,像不像是自己没好好修炼,强行找了个理由自我安慰?”
阮令舟看着这两个闹腾的徒弟有些头疼,他伸手捏了捏眉心,恍惚间看到大徒弟看着自己眼里闪过一丝同情,心里更加郁闷了。
“要下山是吧?行啊,正好山下出了两起妖怪食人心的案子,你们三个给我下山去处理好了再回来。”阮令舟说道。
“山下何时出现有妖怪的事儿了?我怎么没听说过?”白元末连忙问道。
“第一起食人心的案子被二长老的徒弟上官清接下了,不过没什么进展。
昨晚山下的长竹村又发生了一起命案,与第一起食人心的案子如出一辙。
既然你们要下山,这件案子你们跟着上官清一起,就当作是历练吧,这事儿我到时候会跟他说一声的。”
阮苏三人面面相觑,然后回道:“是,师尊。”
“要是遇到棘手的问题,可以传音给我。”
“我就知道师尊对我们最好了。”
白元末和阮苏一人一边抱着他的手臂,佯装十个感动的样子。
“行、行了,能不能跟你们大师兄一样稳重一点。”阮令舟故作不悦,但也没推开他们。
“师尊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再给你带两壶苏合香酒回来。”阮苏开口道。
“成天就想着这些吃喝玩乐的事儿……”
“师尊,我都看见了,上次小师弟的父亲拜访您的时候,给你带了苏合香酒,你可都喝光了。”白元末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
“就你话多!还不去找上官清?”阮令舟没好气道。
“是是是,那师尊我们就先走了。”
三人告别后,前往二长老王志远的红莲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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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竹村。
街上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热闹。
若不是得知这里发生过妖怪食人心的案子,恐怕会以为这里是一副热闹生活气息的村子。
“上官师兄,你查这个案子多久了?”阮苏开口问道。
“已有半个月了,没想到昨日又出事了。”上官清捏紧了手中的剑鞘。
“啊?那你就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嘛?”白元末有些不解。
“死者是一击致命,死前还是一副安详宁静的模样。”上官清开口道,“唯一的伤口就是心脏那处。”
“那如何能判定是食人心?”
“命案现场有死者被吃剩下的半颗心。”
“这也太奇怪了吧?凶手剜了死者的心脏之后,为什么还会留下半颗吃剩的心在现场呢?”阮苏疑惑道。
“小师弟说得对,这确实有些奇怪。”白元末赞同道,“大师兄,这事儿你怎么看?”
上官清看着嬴之洲时眼神微闪,一抹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是不是跟妖有关其实并不能确定,先看看第二起案件的死者再说吧。”
嬴之洲说话之余,又察觉到上官清的视线在自己身上。
“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上官清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问,连忙摇头。
“那你为何一直看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嬴之洲回想起灵根测试那天,这人也是这样,“难道你以前见过我?”
“我……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友,抱歉,是我唐突了。”
“嗯。”
上官清见他丝毫不记得自己,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以言喻,当初那件事后,自己对他是怨恨的。
如今再次见到此人后,更多的是失望,这人怎能什么都不记得?
“上官师兄,你愣着干嘛?走啊?”白元末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上官清这才回过神来,甩掉脑海里浮现的画面,然后朝他们报以一个抱歉的微笑。
莫约半刻钟之后,四人来到死者家中。
一老妇人正在灵堂里嚎啕大哭,周围还有几个人神色各异站在一旁,怎么看都感觉有些奇怪。
“那些是死者的家属吗?”白元末小声问道。
“问问不就知道了。”
其中一名大概三十来岁的妇女似乎发现了他们,她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