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念听到关爱莲的动静,却是眼睛一亮,赶紧把陆时深拉到旁边,又对陆庆远和李丰益说。
“大哥,丰益,你们快站过来。”
陆庆远和李丰益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听着杨念念的话,往旁边站了站,也是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关爱莲原来一直没在现场。
随着人群让出一条道,一股茅坑里的臭味越来越近,一些站在前头的人,这才看清楚,关爱莲竟然提着一桶大粪来了。
人群里一个看热闹的大娘,赶紧把孙子拉到一边,捂着鼻子问。
“哎呀妈呀,爱莲,你弄这么大一桶粪便干啥?臭死了。”
其他人看到里头的东西,也纷纷往后躲,把牛和草家门口腾出一大片空地。
关爱莲没理会那个大娘,走到杨念念跟前笑着说。
“弟妹,我本来想去大舅家借粪桶的,谁知道刚到,就碰到大舅家邻居在打粪,我就把她的粪桶提来了,粪瓢也拿来了。”
杨念念捏着鼻子道。
“大嫂,先别急,咱们先看会儿戏。”
关爱莲刚来,还不知道之前发生什么,就看着婆婆跟小舅妈吵的挺激烈,还没分出胜负,两人口水四溅,简直没眼看。
马秀竹跟牛和草也闻到臭味了,不过两人吵的正激烈,也没功夫顾得上去看咋回事,只以为是有人挑大粪浇菜园从门口过了。
换做往常,谁要是敢挑着大粪从门口过,牛和草肯定会逮着别人一顿臭骂,这会儿也是实在没办法。
两人吵的激烈,天气又冷,嗓子就有点干,再一闻到臭味,吵着吵着就开始犯恶心。
马秀竹中午吃的有点多,这会儿差点吐出来,牛和草见状,就乘胜追击,扯着嗓门使劲骂,还把马秀竹年轻时的那点破事,都翻了出来。
“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你现在帮你儿子出头,装疼儿子,你年轻的时候咋对你小儿子的,你心里没点数啊?你嫌小儿子是个傻的,还想给他丢河里淹死,要不是咱爹去河边把他抱回来,时深早就在一岁多的时候就死了,这事儿连陆国志都不知道吧?”
听到这话,杨念念几人全都看向陆时深,大家满眼全是心疼。
虽说是牛和草气头上的话,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尤其是陆庆远,爹娘对弟弟啥样,他从小看到大,这会儿除了心疼,也不知道咋安慰弟弟。
关爱莲则是一脸震惊,她以为婆婆只是嘴巴坏,不疼弟弟,没想到心这么狠,竟然想要弟弟的命。
虎毒不食子,这是人干出的事情吗?
李丰益脸上的震惊之色一点都不比关爱莲少,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母亲?
杨念念悄悄抓住陆时深的手,总算明白为什么陆时深在陆家养了这么多年,却一直跟陆家的人没什么亲情感,他一定记得当年的事情,当时被扔下的时候,得有多寒心?
这个马秀竹,还真是不配为人母,以后再怼马秀竹,她是一点也没心理负担了。
马秀竹听到牛和草的话,又慌张又生气。
牛和草这是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敢把这事儿挖出来,不对,这事儿牛和草根本就不知道,只有她爹娘知道,牛和草咋会这么清楚?
一定是爹娘说出的。
牛和草气的不行,爹娘都死了,还要坑她一回,好在这件事已经死无对证,只要不承认,谁都拿不出证据。
于是跳起来指着牛和草鼻子大骂。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狗娘养的才会干这种事情。时深是我儿子,我再不是人,我还能干这种缺德事咋的?”
辩解完了,还不忘也翻出牛和草的旧事,“倒是你,年轻那会儿跟村头王麻子有一腿,满村谁不知道这事儿?”
“马浩是不是马家的种都不知道,也就我二哥窝囊,当了那么多年的驴头龟,屁都不敢放一个。要是换做有点骨气的,你这种烂破鞋早就被赶回娘家了,哪还能在这里蹦跶。”
杨念念,“……”
妈呀!她这是听到了啥?
小舅舅还是忍者呢?
还真是越听越有意思了。
牛和草也被骂上了头,不甘示弱的反击,“你别血口喷人,你说我跟王麻子有一腿,你把人挖出来对质去。”
反正王麻子前两年就没了,死无对证的事情,她才不害怕。
这么想着就继续爆料马秀竹的黑料,“你这种烂货还有脸说我,你当初还没结婚当小姑娘的时候就不正经,还没跟陆国志结婚,就迫不及待先怀了他的孩子,最后爹娘没办法,只能匆匆把你嫁到陆家。这事儿可不是我瞎说,算一下你结婚的日子跟庆远的出生时间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老一辈谁不知道这事儿啊?”
陆庆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脸上除了尴尬之外,还有点惊讶。
平时他妈总是在被人背后嚼舌根,说谁家媳妇是怀着孕嫁过来的,没想到自已也是。
更没想到,他爸那么老古板的人,也会在没结婚前做这样的事情。
他对父母的印象一下子改观了。
马秀竹也没想到大儿子都这么大了,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