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律堂需要我亲自出手的事情并不多,大多时候小波等人就能处理好了。
偶尔,我会给霍独步打电话,试着约他吃个饭之类的,但他每次都会婉言谢绝,不是准备出门就是要洗澡,比女神拒绝舔狗还要娴熟。
与此同时,包志强倒是和他打得火热,真就在他家里养起伤来,这是“上四门”都没有过的待遇,而且两人时不时地喝顿大酒,简直都快处成亲哥们了。
“可能是因为我俩年纪相仿,所以更有共同语言。”在一次电话交流中,包志强说:“我跟他提过你,他确实不太喜欢你,觉得你这个人太鬼、太精,很容易被你给玩进去,所以就想敬而远之。”
我咂咂嘴,没说话。
升得太快是有这个副作用。
“但他确实是忙。”包志强继续道:“每天一堆事情处理,最近还忙着对付天脊股份,都组织好几次进攻行动了。”
霍独步自然把“干掉宋渔”当做第一重任,每天想方设法调查尤小七的行踪,可惜有刘仁正和二愣子的保护,行动屡屡失败。
这些事情,我自然是掌握了的。
“讲点我不知道的。”我说。
“嗯……”包志强组织了下语言,接着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我把霍家走了个遍,唯独地下室进不去,有人守在那里,不让出入。”
看来上次我的“闯入”让霍独步长了个心眼,多加了道守卫。
“继续。”我说。
“于战确实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但他有个义子,也是院中的守卫,刚刚二十出头,据说是他捡回来的,二人关系非常要好,堪称父慈子孝。”
“好!好!”
得到这个消息,我倍感惊喜,向影无法进入霍家,只能查到一些皮毛,还得是包志强啊,之前那几刀没白挨。
“霍独步应该也有家人,但我从没见过……不在这住。”
“嗯,他肯定不会轻易让人见到的。”
“大概就这些,有新的消息再告诉你。”
“行。”
这次对话结束,我便安排向影调查于战的义子。
后来知道小伙子叫于海,刚刚二十二岁,十年前被收养,一直追随在于战的身边,最近刚交了一个女朋友,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已经开始谈婚论嫁……
随着越来越多的信息浮出水面,将来一定能够为我们所用!
不过,我和霍独步的关系始终是个问题,没有这个“1”后面有再多的“0”也无济于事。
但他忙着对付天脊股份,确实没什么时间和我吃饭聊天。
……
这天上午,傅秋风将我叫进他的办公室内。
“最近有屠龙会的消息么?”傅秋风坐在办公桌后问道。
“没有。”我实话实说。
确实没有,哪怕关少青,我也只是有他的手机号,想约出来见一面都是很困难的。
“……算了,你到省军区去一趟吧。”傅秋风叹了口气。
“……干什么?”我有点懵。
“老霍最近对付宋渔遇到一些麻烦,每次即将得手的时候总有一批军人出手阻拦……”傅秋风咬着牙:“以前有古司令帮忙,刘仁正还稍微收敛些……现在古司令出差了,电话也打不通,刘仁正愈发张狂和无法无天了!”
说到这里,傅秋风“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看来严永年的落网,还是没让他吸取到教训啊!”
我心里想,吸取什么教训,严永年就是人家自己抓的……
“省军区政治部的王康平王主任,也是咱们的人。”傅秋风继续道:“理论来说,王主任也能帮上咱们的忙……但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每次都是敷衍了事、虚与委蛇,你亲自走一趟,问问他咋回事!”
“好。”我出了办公室,先去调度室领单子,最后又来到守卫森严的档案处。
登记过后,又走了些流程,领取到王康平的黑料,装在公文包里带着小波等人出发。
——即便我是铁律堂的堂主,也不能随便调阅他人的黑料,龙门商会是个规则相当严明的组织。
半个多小时后,便到了目的地。
以前总听说省军区,但还是第一次过来,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恢弘大气,远远看去就忍不住心生敬畏。
虽然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但一想到这里面也有些危害社会的渣子,就忍不住替国家和人民感到悲哀和难过。
知道这地方不是随随便便能进去的,我就没有下车,就在车上给王康平打了个电话。
“喂?”王康平很快接起,是个很儒雅的声音。
“王主任,你好。”对方职务不低,我也尽量保持客气:“介绍一下,我是龙门商会铁律堂的堂主江城。”
“……”对方很明显地沉默了下,说道:“行,进来吧,我和门岗说一声……你一个人进来,别带其他人了,在我办公室里等会儿……我在开会。”
“行。”我答应了,挂掉电话。
交代小波等人在这等我,便推开车门往省军区的大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