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出了这档子事,你不去才有鬼了……”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叶桃花轻轻地叹着气:“换做我,也要去……兄弟被欺负成这样,不去以后还怎么混?”
“别了。”我沉沉说:“那个人不让你动手,你也不好不听他的话吧!”
“……偶尔不听一次,也没关系!”叶桃花咬着牙道。
“谢谢你的好意啦,桃花姐!”我笑起来:“不过真的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你要一个人去?”叶桃花一愣。
“是的。”
“……为什么?”
“那个人设这么大的局,就是为了针对我嘛!有没有想过,他干嘛要兜这么大的弯子?以他的权势和地位,想收拾我根本不用这么费劲!”我幽幽道。
“……他不敢啊!他担心你后面的人会跳出来,所以想方设法绕来绕去,就算真的发生什么事了,他也可以百般抵赖、拒不承认!这就是老狐狸的作风!”叶桃花沉沉道。
“对啦!这说明,他对我还是有些忌惮的对吧?”
“对,可是……”
叶桃花突然明白过来什么,眼睛一亮地说:“我明白你想干什么了!”
“哎,还是我桃花姐聪明!”我又笑了起来,摆摆手说:“走吧,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行,那我等你好消息了!”叶桃花转身上车,迅速带着夏侯等人离开了,职校那些兄弟也都跟她一起走了。
晚风继续不断吹来,黑暗如同墨汁一般浸染整片大地。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迈步走向那片布满瓦砾和残渣的废墟,走向那几座亮着灯的彩钢房,宛若一片孤舟驶向风雨飘摇的大海。
前途未卜,前路一片黑暗。
夜色中,很快有人迎了上来,几个汉子手持刀棍团团将我围住。
“去通报下,我找狗哥谈点事情。”我淡淡道。
几个汉子面面相觑。
“我是一个人来的。”我笑起来:“狗哥不会连见我的胆子都没有吧?”
这是激将法。
激将法一贯都很有用。
很快有人过去报信,剩下的人继续围绕着我。
不一会儿,那个人返回来,说杜斌同意和我见面了。
怎么可能不同意啊,这里可是他的地盘,而我又是独自一人,换成谁不好奇我想干嘛?
在几个人的带领下,我很快来到废墟中央的彩钢房,推开一间“吱呀”作响的铁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烟雾缭绕、臭气熏天,约莫四五个人围在一张桌上打牌,其中就有杜斌和凯凯。
除了他们以外,房间外面至少围了二三十人,个个都是手持刀棍、杀气腾腾。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黑暗之中必定隐藏着更多人,甚至还有引而不发、伺机而动的警察同志!
“哟,这不渔哥吗?稀罕啊,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快坐快坐!”杜斌乐呵呵地笑着,随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座位。
“狗哥,你客气啦!在你面前,我哪敢叫哥啊。”我也笑着,大大方方地坐下来,还摸出烟来分别给几人丢了一支。
“宋渔,你现在混得够可以啊,不光叶桃花帮你,就连包志强都被你归拢了!杨开山下午和他打了个两败俱伤,不少人都住了院!”杜斌叼着烟,不断看牌、出牌。
“还好,朋友们给面子而已……”
“呵呵,你好大的面子啊!”杜斌满脸嘲讽。
“狗哥以前也挺给我面子。”我微笑着,不气不恼。
“别他妈提以前的事……”杜斌一脸烦躁,仿佛那是他不可言说的耻辱,“少逼逼两句吧,直接说吧,来这干嘛?”
“赔钱。”我站起身,摸出一张卡片,走到桌前推到杜斌身前,“狗哥,我打不过,能放过我和我的兄弟不?”
“嘿嘿,这是多少钱啊?”看到银行卡,杜斌来了兴趣,忍不住多瞟了几眼。
旁边几个人也都露出笑意,知道我这是彻底服软的象征。
“三十块零五毛。”我说:“以前在一家广告公司兼职,他们和银行有合作,要求必须办新的卡……开了几个月工资吧,我把整钱都取出来了,里面就剩一些零头,够你点个外卖吃了。”
几个人都愣住了。
“……你他妈在逗我玩呢?!”杜斌瞪起了眼,耳朵都恨不得炸起来,看上去更像一头发怒的杜宾犬了。
“哎,你说对了,我他妈就是逗你玩呢!”这时候的我,距离杜斌已经非常近了,中间就隔着一张小木桌而已。
“哗啦——”
我直接将桌子一掀,旁边的几人均是猝不及防,同时被实木桌子撞得倒退了好几步。
接着我便拔出甩棍,“噌”的弹出尖刺,朝杜斌的肚子狠狠捅了过去。
没人想到我会突然动手。
或者说,之前我表现的太窝囊、太软弱,再加上又是独自一人来的,确实大大降低了他们的警惕心。
“噗噗噗——”
连续几下,杜斌腹部鲜血直涌,整个人已经面色惨白地朝后跌去。
“狗哥!”
“狗哥……”
凯凯等人反应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