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虽然不大,位置也比较偏远,可自古以来就重视教育,阎老西当年打下的基础现在还保留着,而且经济还算不错,号称副省级城市中心,各种类型的高校不在少数,如何打入这些学校成了我目前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我高中的同学们。
一部分考到外地,一部分留在本地,一部分参加工作,一部分结婚生子……
仔细盘算的话,各个学校也都有人!
以他们为切入点,或许能达到不错的效果——不一定每个学校都能进去,但能拿下三五个也行啊。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十万瓶的销量不能一蹴而就,走着走着或许就有灵感和出路了!
如此,我便通过各种渠道,比如电话、网络等等,打听以前高中同学的下落,很快便拉了一份就在本地上学的学生名单。
一本往上的暂时不考虑了,那种学院的校风向来都很严谨,想混进去卖东西恐怕难如登天,还是从二本往下开始行动,起码漏洞多、空子大,方便我们这种人钻。
本地名单很快也被我筛了一遍,关系不好的不能要,性格差劲的不能要,作风不正的不能要,心胸狭窄的不能要……
这种人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最后,只剩下六七个人,在我看来都是愿意帮忙的,彼此间当初玩得也不错,二本、三本、职校、大专样样齐全。
一个电话过去,借口同学小聚,大家果然愿意赴约。
因为就在本地,也不存在距离障碍,时间就定在了今天晚上,地点则是大学城里人人皆知的福满楼餐厅。
晚上七点,我准备好了烟酒,来到预定好的包间,坐了没一会儿人就陆陆续续来了。
因为人还不齐,就没急着上菜,搞了一些瓜子花生先吃着,烟也拆开了给大家一一散出。
烟自然是中华,之前丁大志等人送的,大家开玩笑地问我是不是发财了,又请客吃饭又给大家抽这么好的烟?
我说还行,发了一点小财。
众人顿时双眼放光,问我怎么发的财,带一下兄弟呗?
我就坡下驴,说没问题啊,等人来了再慢慢讲。
大家乱七八糟地聊着,分别说着自己学校的事,我一边听一边观察场上的情况,很快就发现一个小小的疏漏——烟不够抽。
原本我以为带几盒就够了,没想到大学将近四年的浸染,将这些家伙都搞成了老烟枪,当然也可能是占便宜没个尽,好几个人手里的烟就没停过,抽完一根又接着点一根,都怕他们当场猝死过去。
这个局是我组的,肯定不能断了粮草,否则也太没有面子了,便借口上卫生间,给丁大志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我宿舍拿条烟送过来。
——也能安排舍友去做,但我不想麻烦他们,反正有丁大志这个现成的狗腿嘛。
等再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包间里几个同学正在窃窃私语。
“宋渔叫张秀梅了没有?”
“没有吧,他俩不是一向不对付么……”
“张秀梅要是来了,肯定就有好戏看了,俩人肯定斗嘴斗个没完!”
“是啊,两人上高中的时候就是冤家,现在见面总不至于就和好如初了……”
“两人再吵,宋渔不是张秀梅的对手了吧……”
“肯定不是,宋渔高考失利,只上了个三本……张秀梅好歹考了个二本呐,两人的档次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单单学历就能秒杀他了……更不用说家庭条件、身份背景、生活费之类的了。”
他们口中的张秀梅,虽然名字女里女气,但实际上是个男生。
张秀梅从高中就喜欢和我作对,什么都要和我比一比,身高、体重、长相、人缘、零花钱、学习成绩……
只要能拎出来的东西,必须要和我较一较劲,因此也闹出过许多不愉快。
但我这次还真的叫了他。
因为张秀梅虽然嘴巴挺臭,但其实人还挺好,而且家里挺有钱的,如果有事找他帮忙,他也绝对当仁不让,否则高中那会儿早被我和李东打得找不着北了。
记得有次我和李东吃不上饭,还是他接济的,一边骂我们穷光蛋,一边请我们吃小笼包。
我俩当时拼命点头,要是经常有小笼包吃,天天骂我们穷光蛋都没问题!
所谓斗嘴,在别人看来是吵架,包括张秀梅自己也这么觉得,但我纯粹把他当个乐子,觉得这人可好玩了。
有多少人能持之以恒地跟我作对那么多年啊!
真的,我喜欢他。
叫,必须叫!
我推开门,装作无事发生地坐回去,继续和他们有说有笑地聊起来。
不出我所料,二本以下的学校都非常乱,打架斗殴的事时有发生,学生会也一样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我便趁机切入话题,问他们加入学生会没,结果就一个大专和一个职校的加了,还都是普普通通最低级的成员。
普通成员大概率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一杆子都打翻,所以我在心里默默记下,打算事后再跟他们单线联系。
正聊着天,我的手机突然来了消息。
向影:你喜欢摸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