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国安起身道:“姜太傅,若你能将那凶手抓获,替我儿报仇,这份大恩大德,潘某必将铭记于心!” 姜晓宇摆了摆手,淡淡说道:“相爷客您气了,只是那凶手本领高强,怕是不好对付。” 潘国安闻言,厉声说道:“老夫此番带来的,都是府中一等一的高手,又有您和吴大人在此坐镇,那凶手再有本事,也插翅难逃!” 姜晓宇摇了摇头:“我刚才说了,凶手就在我们当中,相爷你怎么就能肯定凶手不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闻言,潘国安和吴浩军二人,同时将目光转向了王江那边。 然而王江却依旧神色从容,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王江自幼跟随潘国安,在这些人当中,他就是潘国安身边最亲近的人。 姜晓宇刚才的一句话,就是暗指两位公子的死与王江脱不了干系。 王江也注意到了身边的异样,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解释道:“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服从相爷的命令,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潘国安脸上露出些许欣慰之色,神色缓和道:“王江是我最信任的属下,就跟我的儿子一般无二!我从没有怀疑过他!” 姜晓宇“哦”了一声,抓了一把花生,放到嘴里嚼了两下。 然后非常随意的说道:“是他,他杀了你的儿子。” 话音落下。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楼梯口处,一名酒保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 回来整个水云轩里面,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喊叫声。 柳琴操急忙对身后之人使个眼色,那人便连忙跑去帮忙了。 鼓了一会儿,水云轩又陷入一片死寂。 潘国安咳嗽了一声,看了王江一眼,后者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内心波动。 潘国安堆起一脸笑容看向姜晓宇,对他说道:“王江从小就被老夫收留,一直跟在老夫身边,他不可能是杀死我儿子的凶手。” 吴浩军也是微微点头,觉得姜晓宇的猜测有些太不着调了。 姜晓宇却仍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对潘国安说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再问问他。” 然后朝吴浩军那边努了努嘴,接着说道:“让吴大人用悬空镜照一照,你自然就知道答案了。” 潘国安一脸疑惑地看向吴浩军,后者十分配合的将悬空镜拿在手中,对着王江照了照。 潘国安眯起眼睛,看向王江这边,对他说道:“是你杀了我儿?” 王江神色淡然,看了潘国安一眼,语气非常平淡:“是!是我杀了他们。” 闻言,潘国安差点没有一下子背过气去。 “你……我待你不薄,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了他们?” 王江神色平静,看不出有任何的内心波动,一字一句的回答到:“是您让我杀了他们,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闻言,潘国安不怒反笑:“我为什么要让你杀死我自己儿子?” 王江看了潘国安一眼,神情木讷道:“不可说。” 潘国安大怒,咆哮道:“我要你现在就说!” 王江看了潘国安一眼,收回目光,仍旧是一言不发。 “老夫对你不薄,你为何要杀害我的两个儿子?” 潘国安阴沉着说道,两只眼睛几乎快要冒出火来。 吴浩军走到王江身边,对他说道:“王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有的话尽管说出来,潘丞相通情达理,一定会理解的。” 潘国安看了吴浩军一眼,目光落回到王江脸上。 但是王江却只说了三个字:“不可说。” 那张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潘国安脸色涨红,对吴浩军说道:“悬空镜有没有什么提示?” 吴浩军把悬空镜拿出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提示:『为了丞相大人,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看到这一段提示的时候,潘国安心中大惊。 “说出真相,老夫恕你无罪。” 潘国安压低了嗓音,说道。 王江看向潘国安,眼神其中多了些许变化。 “是我将两位公子阉割以后,割去了手脚,还挖掉了他们的眼睛和鼻子……所有的这些,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他人无关。” 说完,王江闭口不言,看不出任何内心波动。 潘国安朝吴浩军手中的悬空镜看了一眼,王江已经亲口承认,而那镜子上面毫无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