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闪动了一下道: “麻烦你了啊,小伙子,等她醒来我一定好好说说他。” “没事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好。” 何知知一个人被扔在沙发上,何芳下了楼送沉阔送到了小区门口。 “阿姨,等何知知醒了别说是我送的啊,她和我最近有些矛盾,不想让她多想。” 何芳立马脸色变了,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嗯?” 沉阔脸红了半边急忙辩解道:“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阿姨,我只不想让她知道。” 忽然,阿姨一改肃容格格笑道: “哎呀哎呀,我知道的呀,你们年轻人就喜欢玩欲擒故纵是不是,还不让我说,不说就不说喽。” “谢谢阿姨了。” 等到看着沉阔开着自己的车子离开,何芳这才缓缓朝自己家里走去。 回到家,何知知已经从沙发上滚落到了地上。何知知迷迷糊糊搂着何芳的脖子叫嚷道: “妈,妈,我好渴。” 何芳心疼的看一眼面颊通红的何知知,眸光意味不明道: “来了来了,先躺到沙发上去啊,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何知知搂着她的脖子不放手,眼角滑过一滴冰泪: “妈,别走,在我身边陪着我。” 何芳耐心的陪着她一起坐在了地上,还很小心的从旁边顺手拿来一块垫子放在了地上让何知知坐在了上面,轻拍着她的背笑道: “好,我不走,我在你身边陪你啊。” 那天,窗外雨潺潺,屋内只有母女两相拥维抱坐在地上,女儿不肯放手,妈妈也想多抱一会。 自从何知知的爸爸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出现现在这样的时候了。 两人睡意上了头,是何芳死撑着眼皮一个人将何知知扶到了床上,又端来水为她擦脸。 何芳关上了灯,轻轻拉上了门,又看了何知知最后一眼,这才舍得离开。 如果不是因为他爸爸,或许现在的何知知也不用活的这样累吧。 清晨,天还没亮,何知知的手机又响了,昨夜不小心把音量摁到最大,简直震耳欲聋。 “叮铃铃!叮铃铃!”是徐经理打来的闹铃。 刚接通里面传来一阵乱骂: “喂?!何知知,这才上班几天你就敢迟到,还要不要干这份工作了?!” 何知知下的一个踉跄赶忙站起身应道: “干干干,经理我干。”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毕竟这还是在自己刚刚睡醒的时候… 何知知饭都来不及直接洗了个牙就出门,昨天也就只喝了一小杯香槟,她也没想过香槟后劲这么大的… 何芳正好端着一碗热汤从里面走出来叫道:“知知,饭都不吃了?” 她顺势抓了两个小包子塞在嘴里,像大多数打工人一样火急火燎的往公司赶,“妈,我先走了。” 何芳心疼皱眉道:“唉,你这孩子,这么拼干什么。” 何知知打趣笑道:“不拼以后怎么带你出去旅游。” 何芳开心的笑了笑:“就你嘴甜,快去吧。” 何知知冲她做了个眨眼开怀笑道:“妈,等我晚上给你带好吃的回来啊。” 路上,地铁一如既往的挤,可能打工人都有这样的无奈吧。 可最无奈的是,刚好地铁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何知知的一只鞋子正好卡在门外。 何知知盯着那只白色小皮鞋轻声念道: “我的鞋子!师父,麻烦开一下门,我的鞋子掉到外面去了。” “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师父快走,再不走这一车人都得迟到。” 何知知眼神闪了闪,什么也没说,虽然阿姨说的有道理,但怎么自己听着就这么憋屈呢… 等地铁到下一个站点停了下来,何知知赶忙乘坐反方向的车往那边赶去。 “我的鞋子呢。”地铁车去人空,可就是没有她的鞋,从高铁站走到他家还需要一段距离。 何知知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八点二十了,九点上班,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赤着一只脚来到公司,刚进公司门就有同事发现了端倪,一直盯着那只没有穿鞋子的脚看,徐经理正好从楼上黑着个冷脸走到一楼。 “嗯?!何知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是很惊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