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把藩王们直接隔绝开来。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就要软禁我们吗”湘王朱柏怒目而视,“您不是说父皇灵前” “十二爷,您自己也说过,您是太上皇的儿子,要留几分体面”李景隆冷着脸,跟平安一前一后进来,看看那些藩王,又看看那些侍卫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各位王爷千岁下去休息” “父皇啊”楚王朱桢忽然大喊,“您睁开眼看看吧您尸骨未寒儿子就要被” “您要是明日不想给太上皇他老人家送葬,您就喊”李景隆面色铁青,“六爷,这时候了,您这套不管用了” “我”朱桢顿时愣住,目光胆怯下来。 “带各位爷下去休息”平安也皱眉开口。 侍卫们几乎是挟着几位藩王,退出了灵堂。 那些很老实,和朱允熥一条心的藩王们也无声的默默退下,只有辽王朱植,悄悄走到朱允熥身边,“皇上” “十五叔,你也下去吧,朕过几日找你叙话”朱允熥有些累了,无力的说道。 朱植犹豫片刻,“臣的为人您是知道的” 朱允熥有些诧异的回头,等待朱植的下文。 “兄长弟弟们犯了错,您该收拾就收拾”朱植咬着嘴唇,“但毕竟都是父皇的儿子,都是咱们自家人,您还是别别太较真了” “不然的话,对您的名声也不好,父皇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家里的事家里解决,没必要非要闹得不可收拾” “闹的是朕”朱允熥没来由的带上几分火气,“你不说他们,反而说朕,你想着谁” “这不是向着谁的问题”朱植低头,“而是涉及到他们的性命,臣若装糊涂不说话,对不起自己的骨肉兄弟” “你呀,滥好人一个”朱允熥叹口气,“知道了你下去吧” 朱植还要再说,却直接被后面的韩王拽了袖子拉出去。 “二十一弟,你拉我作甚”出了灵堂,朱植不悦道。 “我跟皇上从小一块长大的”韩王朱模低声道,“十五哥,这个档口谁说话都没用。我告诉你,你越帮着他们求情皇上越不高兴” “都是亲兄弟,我能不说话吗” “我劝您一句,您别把自己搭进去,您看四哥上前吗十一哥搭腔吗”朱模拽着他继续朝外走,“这事呀,咱们管不了,也不该咱们管” 夜很深了,深得连天上的星星都黯淡无光。 “皇上,吉时已到,该给太上皇他老人盖棺了”李景隆走到朱允熥身边,轻声说道。 朱允熥不舍的看着棺椁中,老爷子的脸。 然后上前几步,抚摸着老爷子已经僵硬了,冰冷的,摸起来像是石头一样的脸,“皇爷爷,该送您了” 随后,他轻轻的掖了下老爷子身上盖着的被子,小心的把棺椁中的随葬品摆好。 李景隆见状,回头做了个手势。 十八位老军侯,老功臣,抬起了棺盖,等待皇帝的旨意。 “等会”朱允熥忽然开口,“太平奴” “臣在” “去乾清宫,把朕寝宫里挂着的那把刀拿过来” 刀是老爷子曾用过的刀,就是那把不是什么名匠打造,刀身满是划痕,粗苯沉重的铁刀。 它曾握在老爷子手中,陪着老爷子南征北战。 它曾置在老爷子的御案上,陪着老爷子见证帝国的崛起。 它曾挂在老爷子腰间,跟着老爷子检阅大明虎贲。 它也曾在外地来犯老爷子大怒之时,发出阵阵锋吟 很快,刀就送到朱允熥的手里。 他摸着冰冷的刀锋,摩挲着已经破损的刀疤,脑中想到老爷子曾说的话。 “大孙,这家现在是你的了这刀给你,谁不服你就用咱的刀砍了他” “皇爷爷”朱允熥泪中带笑,把那把战刀放入老爷子的棺椁之中,“您是大英雄啊,哪能没趁手的兵器呢” 说完,他再抚摸下刀身,再摸下老爷子的脸,猛的转身,点头。 “这屋里怎么睡呀” 代王朱桂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对着门外看他的侍卫发火,怒道,“你们诚心虐待爷是吧你们这些狗东西,谁给您们的胆子” 门外的侍卫面无表情,躬身道,“千岁,下官们不敢虐待您,是皇上没吩咐给您床” “你他妈傻呀不给床我怎么睡”代王朱桂喊道,“给我床” “千岁,皇上没说给,下官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