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思索。 “就营国公家的老四” “哦”傅让恍然大悟,“嗨,那是郭小四,不是郭老四”说着,大笑道,“他小时候就喜欢在我们哥几个屁股后头晃,那时候我家和他家挨着,他天天翻墙头过来。哈哈,他也在京师,改日我做东,咱们喝几杯” 闻言,何广义原本满是笑意的脸,忽然一种复杂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的出身也很好,可是跟这些公侯子弟们比起来 “他现在滴酒不沾”何广义继续笑着开口,“刚才跟我吃饭,那么劝他都没喝。” “不能吧,他从小就是酒葫芦”傅让挠挠头,开口道,“十来岁的时候他就整日醉醺醺的他年初时候跟我通信,还说想喝莲花白呢” 说着,傅让抬眼看看何广义的侧脸,眼帘马上垂了下来。 “听您的话,您跟老四经常来往”何广义问道。 “是郭小四,不是郭老四”傅让纠正。 “在我这就是郭老四顺口”何广义大笑。 傅让微微皱眉,又抬眼瞅瞅对方的侧脸,这一次眼帘没有马上垂下,眼神中多了几分思量。 “到了”何广义在一处牢房门前站住,“是您自己进去,还是我陪着您”说着,他把钥匙伸了出来。 傅让看看,没有接,想了想,“把门开着吧,劳你派两个人在外边守着” “成”何广义嘴上应了一声,把钥匙擦进去,然后对着傅让一笑,转身就走了。 傅让没有第一时间进门,而是看着何广义的背影若有所思。 很明显,他最后的话何广义没有听进去。或者说何广义听进去了,但是觉得多此一举。 “你在皇上和太子爷身边当差,有几件事要格外谨记。” 傅让的脑中,忽然浮现起很多年前,他刚入宫当职的时候,当时的皇城禁军都指挥郭老侯爷的话。 “你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上边,凡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第一,不能翘尾巴。第二,不能自作主张。第三,哪怕你做到老子这个位置,管着所有的禁军,但记着,你只是管,而不是做主。真正能做主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还有半个,那就是太子爷” 傅让看着幽长的通道,再想想何广义,心中暗道,“他是不是有点飘了早几年不这样,现在怎么这做派怎么跟李景隆似的” 随即,心中又叹道,“李景隆人家是李景隆呀,你何广义能学得来吗皇上抬举你,把你从锦衣卫的圈子中往外拔,你却依然” 下一秒,咣当一声,猛的吓了傅让一个哆嗦。 他身后的铁门,叮叮咣咣的巨响起来。 里面传出一个嘶吼的声音,且门上的小孔中好似贴着一只眼睛,“老三,是你吗老三,救我啊老三救我” ibiq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