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人的事不干,临老临老,还得被皇上拉出来,当一回门神” 其实他内心之中还有句话没说,用勋贵子弟来当充当抓人审判的鹰犬刽子手。那淮西勋贵在军中那些积攒多年的威望,还有人脉,只怕没两年就消耗殆尽了。 那群老家伙,他们死也好活也好,他们的家族都彻底和军队没有半点关系了 皇帝这一手高啊杀人诛心 但紧接着,他神色一变。 “中原内陆也好,沿海各卫也好,军务虽难但也都好弄”李景隆皱眉道,“最难的是在九边啊还有藩王们手中的私兵,怎么弄”说着,一拍脑门,“尤其是边镇,那些杀才们,不让他们喝兵血捞够了,他们是真不出力啊” 说到此处,端起酒杯猛的灌了一口,“万一万一有那鬼迷心窍的,起了养寇自重的心思” “那都是后话”杨溥给李景隆满上酒,低声道,“外政晚生不敢多言,但我大明的内政,就是这么个形式眼下,皇上摆明了是左手文,右手武,要如臂驱使”说着,他叹口气,“而且,皇上的用意,晚生有时候也看不懂,总感觉和历朝历代不一样” 李景隆瞥了他一眼,忽然笑道,“还得是你们读书人,你看你,一天官都没当过。可说起这些事来头头是道,比许多朝廷大员都要强” “晚生是您的幕僚,说话无所顾忌,随意敢说而已。可若是做了官,晚生的嘴巴就缝死了”杨溥大笑,“不然,只怕刚进仕途就是末路人人喊打” 紫禁城,乾清宫暖阁。 朱允熥刚从宫外回来,脱下便装换上常服。 穿戴好之后,微微摆手,王八耻立刻退下,一名身着麒麟服的武将从外边进来。 “臣,常森” “自家人大规矩免了”朱允熥笑着坐下,“你也做,咱们坐着说话” “是”常森神色有些揣揣。 他是皇帝的舅舅不假,可是已经有很长时间,皇帝没有单独私下召见过他们兄弟了。 “你是朕的血亲舅父,朕就不跟你兜圈子”朱允熥开口道,“你把紫禁城侍卫亲军统领的官职暂时搁置,朕不是免你的职,先搁置着,朕对你另有别用” 常森马上起身,“皇上让臣做什么,臣就做什么” 朱允熥笑着按手,开口道,“你别这么如临大敌的,不是让你去边关带兵,也不是去各处练兵。”说着,叹口气,“你毕竟是朕的舅父,开平王之子,这些年在京师之中委实有些屈才了,所以” 说着,朱允熥看了对方一眼,“朕给你个新差事,五军都督府前军都督,湖广都指挥使司都指挥使,节制湖广军务” 说到此处,朱允熥低头,轻轻吹着茶盏上漂浮的茶叶,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差事不好办,楚王湘王都在你的治下,难管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ibiq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