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回头去找徐辉祖”朱允熥又道,“这些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不许有所隐瞒”说着,他神色不善的说道,“朕已经给你机会了也就是你,换做他人,当朕真的不忍锁拿进京吗” “臣知罪”汤軏叩首,“臣其实下面的弊端臣也知道,只是臣才疏学浅不足以” “你是不愿意管”朱允熥冷笑道,“这才是朕真恼你的地方当初为何派你去西安论家事论资历你都镇得住,你明明可以好好治军,却非要弄和光同尘那一套” “你是武将不是文臣,朕要你给朕管着一群虎狼,不是让你弄什么水清则无鱼的劳什子” “你是当兵的,讲什么人情世故当兵的要钱,朕给他们刀把子了,出去抢去呀再说,这些亏空,有一个大子儿,用在当兵的身上没有哪怕给边军将士添件冬袄,朕都不发这么大的火” “风气,风气,风气”朱允熥连说三声,“文官们风气不好,武将们也要如此吗而且,在你治下,这种风气还是自上而下你说朕追究容易伤了军心,可你好好想想,为何不好追究根子是不是因为你当初太放纵” “皇上”汤軏已是哭出声,“是臣没有,臣愚钝,辜负了皇上的苦心,没有带好兵臣愿意一死” “闭嘴”朱允熥又呵斥一声,然后语调温和一些,“起来,坐那好好跟朕说” 随即,朱允熥也深深叹口气,沉默了片刻,给汤軏一个平复情绪的空挡。 “对你,朕一直都是放心的你这人和你父亲一样,大事上拎得清”朱允熥手指敲打桌面,笑道,“但,小事上糊涂”说着,又道,“亏空的事,一定要查” “不然大明九边,都学着如此,一镇就八十万,一年多少朕卖了腰子都凑不出这个钱来” 说着,目光看向汤軏,“其实你也要明白,朕对你的一片苦心” ibiq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