熥点头笑道,“什么都瞒不住您老” “这可不是小事”老爷子神情严肃起来,“只要涉及到公道二字的就没有小事,咱们当皇上,不能让天下人吃饱,但起码要给天下人公道。” “孙儿谨记皇爷爷教诲,已经责成刑部大理寺公审。”朱允熥也郑重的说道,“谁不给百姓公道,孙儿也不给他公道。” “就这么干”老爷子说着,把洪薯丢嘴里,“你也大了,做事自己心里有谱,咱不能总是叨叨个没完。不过还有件事,咱先替你拿了主意。” “瞧您说的,不管何事您做主就是”朱允熥笑道。 “大事”老爷子大手挠挠头,“六斤读书的事”说着,对身后伺候的朴不成说道,“叫人过来” “是” 六斤是到了入文华殿读书的岁数,这孩子性格有些跳脱,正该有严师教导。 不过之前朱允熥提议了几个人,都被老爷子否了。因为他提议的,多是朝中实干派的老臣。这些人做官做事都是万里挑一,但做学问却差了点。 其实朱允熥看重的就是这些,皇太子又不考状元,何必费心学什么经文讲义圣人学说。宋徽宗唐后主等人倒是学的好,隋炀帝也学的不错,可最后什么下场 皇帝,必须要务实且知道民间疾苦。 再说了,作为储君,六斤更要学习的是如何用利用圣人的学说来巩固统治,可不是什么风花雪月诗词歌赋。 可是老爷子这事乾纲独断,朱允熥也不敢多嘴。 老爷子话音落下没一会儿,朴不成带着三位面容儒雅,长须飘飘的文臣过来。 “臣张显宗” “高逊志。” “杨淞” “叩见太上皇,皇上” “原来是他们三个”朱允熥心中暗道。 看到这三个人,朱允熥就知道老爷子在给六斤挑选老师的事上,当真是煞费苦心。 张显宗如今是翰林院侍讲学士,国子监祭酒。 他是洪武二十一年的状元,出身贫寒的农家子弟,自幼便有神童的美名。和其他喜欢空谈的清流不同。此人沉默寡言,不与人结党,行事稳健。 这人其实早就简在帝心,国子监中因为有太多的勋贵官员子弟,所以学风不振。他上任之后马上革除弊端,铁腕整顿国子监的风气,甚至把几个不听话的学子,直接开革出去。 朱允熥心里早就盘算着委以重任,即便老爷子不选为文华殿学士,他也要升此人为礼部侍郎。 而且他还知道,这位张显总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 因为他是首任交趾越南布政使,且因为积劳成疾累死在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