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侯庸低声道,“皇上是天子,亲近哪位臣子是哪位臣子的福分,但凡亲近的臣子若得意忘形,就是辜负君恩” 殿内,骤然变得安静起来。 朱允熥坐在宝座上,半晌之后才苦笑道,“爱卿说的有理” 人都有私心,他这个皇帝也不例外。况且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侯庸所说的这几个人,确实被朱允熥格外偏爱。 偏爱的理由,用着顺手。脏活累活,都是他们来,而且真真的任劳任怨。 这种情况其实臣子们也心知肚明,历朝历代哪没有给皇帝干私活的奸臣啊不过,此刻被侯庸当众说出来,意义就不一样了。 “怪不得那些老杀才们一口一个遭瘟的书生,你们真是遭瘟的呀老子一没得罪你,二没招惹你,怎么就突然对老子开炮是看老子好欺负”李景隆心中怒骂不止。 “爱卿老成持重之言。”朱允熥又开口道,“点醒了朕,同时也保全了这几个人。闻你言后,朕再用他们便多了几分思量,他们日后行事,也会收敛。不然,朕一味的袒护,倒是害了他们” “皇上明鉴万里”侯庸道。 “传旨,河南河道运转使郭淮,差事办得一塌糊涂。上折子只知道要钱修河,而如何修能修成何等模样却一概不知,实乃为修而修,为政绩而修之官虫。” “调任”朱允熥想想,“调任工部为员外郎,以观后效” 说着,又看看李景隆,“你是举荐人,罚俸两年” “有罚为啥呀” 李景隆今天是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俯首谢恩。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罚两年俸禄就罚吧,等于是万岁爷用他的俸禄,堵那些书生的嘴。 “遭瘟的,想搬到老子老子有万岁爷做主”李景隆心中暗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