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年号未定,现在还是高兴的时候。京营兵马的驻军,京师的城防,巡防队伍,都要赶紧梳拢约束管理起来。 一番吩咐连番出口,兄弟俩出门之时,身边已经有一群精锐的亲兵,甲叶子哗啦作响的跟着,杀气腾腾的上马,直奔军营。 蓝玉看看他们的背影,站在院子中,先是笑了笑,“这俩毛躁的小子”然后,顿了顶,双手合十上天,“姐夫,熥哥儿,终于当上皇上了。” “关上大门,谢绝外客告诉来访的客人,留下名字,日后常家登门回礼赔罪” “府里的人不得外出,更不能随意张扬,得意忘形” “想什么呢”蓝玉问道,“你都听见了” 席应真靠着椅子坐好,喃喃道,“居然禅让了,还真是让人想不到” 随后,又笑笑,转身回屋。 刚进屋,就见道人席应真保持个趴在窗户上偷瞄的姿势,沉思想事。 “也是”席应真撇撇嘴,忽然斜眼看看蓝玉,“今儿的药喝了吗” “你弄些苦药汤子,弄得老子走路都打晃了,到底能不能治病”蓝玉也横眼道。 说着,又道,“那位是布衣天子,按理说以他的秉性,不到死的那天,是不会放手权柄的。没想到,居然现在就禅让了”说到此处,又是微叹,“他真是让人看不懂呀” “没什么看不懂的”蓝玉笑道,“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多大的家业还不都是留给儿孙的。啥东西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有什么好恋的” 说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低声嘟囔着,“他娘的,现在看,还就是这还保险点,别的地方老子还真不敢去” “你又神神叨叨说什么呢”蓝玉皱眉。 自从这席道人奉命给他看病开始,每日就是给他灌苦死人的药汤子,现在蓝玉自己说,解出来的大手都是苦味的。 “不治病我在你这靠啥道爷早找地方逍遥快活去了”席应真白他一眼,随即又低声道,“他娘的,欠人人情不好办。道爷本是散淡的人,却被困在了这,哪都去不得” “嘿嘿”席应真一笑,“你十来岁开始就跟着那位了,他什么脾气你不知道退位太上皇呵呵,他疼孙子是真的。可对旁人,他什么时候这么和善过” “你到底啥意思” “你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席应真白他一眼,“对,你是真糊涂,不然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说着,不等蓝玉发怒,站起身朝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他应是估摸着自己也没两年了,想看着孙儿风光登基。可依他的性子,他走之前,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九成九他都会让人给弄了老子得想个办法,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