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都冷漠的看着朱高煦,没人应答。但是稍后片刻,他们中间,一个带着圆盔,穿着护心棉甲的年轻人,勒马上前几步。 “我是塔宾帖木儿”那人缓缓开口,“你有什么事” “曹,几把名齁长,显你爹认字多”朱高煦不屑的怒骂一声。 对面的年轻人显然汉话不好,狐疑并且凶狠的盯着朱高煦,嗜血的舔了下嘴唇。 “殿下小心”陈懋纵马上前,手中的大枪对准了前方,隐隐戒备。 “无妨,他狗日的没胆”朱高煦啐了一口,继续对着对方大声说道,“就在你家爷爷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些没死透的鞑子” 话音落下,对面的骑兵有些骚动起来。 “放心,你家爷爷爱杀人,可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朱高煦斜眼,冷冷的说道,“再说,我大明有好生之德,你们鞑子也是爹生妈养的,死在战场上倒也罢了,活活冻死,爷爷我也看不下去” “重伤治不了的,留着活遭罪,爷爷让人给了个痛快” “能治的,爷爷让人抬回去了,好吃好喝供着,留他们一命” 对面的北元骑兵稍显错愕,半晌之后叫塔宾帖木儿的年轻人,在战马上微微点头,“我会记住你的好意,打败你们之后,我会留你一命” “你哈哈哈哈”朱高煦大笑起来,“这么冷的天儿,你吹牛逼,不怕把嘴冻住,沾牛逼上” “哈哈哈”周围的明军笑得乱颤,眼泪都下来了。 “爷爷这么干,不是滥好心”朱高煦又道,“而是希望你们,也能如此”说着,对着北元骑兵一拱手,“若是有重伤治不了的大明将士,请给他们一个痛快,若是能治的,派人来找我” “我拿你们的人,跟你们交换” 塔宾帖木儿没说话,用马鞭敲打下自己的护心镜,重重点头。 “揍性”朱高煦哼了一声,策马转头,“走” 他一骑当先,陈懋等人在马上横刀竖枪,盯着对面的骑兵许久,才呼哨着跟上朱高煦。 随后,朱高煦带人在战场上翻找了许久,太阳彻底快要下山的时候,才打马回营。 刚到朱棣的大帐之外,就听里面传出声音。 “这仗不能打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