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解是因为想不透,女儿为何忽然说这些话。而且他闺女这话,好像是冲着妻子赵氏说的。言语中,是让赵氏多和这孩子亲近。 “还是那话,咱家现在是侯府了,家宅不安惹别人笑话”赵宁儿又开口道,“和和睦睦的,和和美美的,才是长久之道别刚翻了身,就在家里弄出三六九等来” “臣,明白”赵思礼回道。 “爹去陪宾客吧”赵宁儿笑道,“多和常家人喝几杯,都是实在亲戚,要多来往” 曲终人散,繁华落寞。 赵家的喜宴结束,各家宾客乘兴而归。 曹国公家的马车里,李景隆斜靠在窗口,闭着眼睛打盹,嘴里都是酒气。今日他没少喝,主要是他和常家人坐了一桌子,那家人是京中勋贵人家里,有名的酒缸。 “哎,我说”妻子邓氏在边上道,“我看赵家大女儿和离了,下午便和赵家夫人说,有心给她家做媒” 李景隆忽然睁开眼,训斥道,“你怎么一天净干这些没用的这种事做不好要得罪的人,她一个和离的女子,还带着个孩子,嫁谁嫁低了人家埋怨你,嫁高了给谁去谁要” 说着,揉着脑门,“回头不落好不说,娘娘那再惹得不高兴” “我又没把话说死”邓氏不满,白了他一眼,“你说这些当我不知道就你奸” 说着,顿了顿,眼神转转,“我也是一片好心” “就怕好心办错事,这年月谁好心能办出好事来”李景隆哼了一声,“你想给做媒,做给谁” “咱家儿子那先生不错呀”邓氏道。 李景隆脑中浮现出一个三十许的年轻人来了,是他家私学中去年请来的举子,在他家教书是暂时的,人家等着秋闱科举呢。 有些老学士说,这人必中,是个才学兼优之人。 “那先生虽然出身不高,可却是个正儿八经有功名的读书人,听说父亲也是做过一任同知的。咱们聘请他之前,我都打听过了,说是少年神童,若不是后来家中出了变故,早就金榜题名了” “前几年他死了原配夫人,现在也是孤身一个。赵家大姐颜色好,娘家显赫。可毕竟带个孩子,不好嫁。嫁给这样的读书人,也不算辱没不是” 李景隆想了半天,“这先生叫什么来着” “杨士奇呀”邓氏笑道,“他赵家一个女儿做了东宫娘娘,另一个闺女别说不是黄花闺女,就算是,也不能再嫁勋贵了。嫁给个举,将来就算不中进士,也能做官呀” “杨士奇”李景隆琢磨琢磨,开口道,“这事先别张扬,也别说死,回头我进宫套套话” “你呀,就是凡事都想得太多”邓氏依偎过来,笑道,“你看人家何广义,啥也不想就是低头做事” “他是天子家奴,自然要低头做事”李景隆不服气道,“锦衣卫,可算不得朝廷大臣” “哼,人家马上就翻身了”邓氏说道,“你可知娘娘给了他家什么恩典” 李景隆不解,竖起耳朵。 “娘娘说了,等何家的儿子再大一点,进宫陪吴王读书” 李景隆啪的一拍马车窗户,咬牙道,“他娘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