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红烧大黄鱼,盐水鸭子,口蘑肉片,炸素丸子,四个菜。 “老祥记酒家的手艺,趁热”解缙说完,撩开官袍坐下。 “现在我哪还有心思吃呀”李景隆急道,“你快和我说说” “说什么”解缙奇道,“我只是来看看,尽朋友之谊而已旁的事,一概不知” 李景隆奇道,“不是太孙殿下让你来看我的吗” “是我在皇太孙那讨了手谕来看你”解缙纠正道。 顿时,李景隆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然后坐在饭桌上,看着那几个菜,苦涩的问道,“没酒” 解缙再看看左右,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酒壶,啪地一声扔过去。 “二十年的绍兴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这个情,李某记下了”李景隆喝的不是酒,而是苦涩,还有失落。 两口酒下肚,李景隆再次问道,“小解,你是皇太孙身边的人,到底要怎么处置我,你听着什么没有” “听到是没听到,不过嘛” “不过什么,你快说”李景隆来了精神,直接抓着解缙的袖子,“好兄弟,你帮帮手,大恩不言谢。李某过了这关,我我亲自去扬州买几个俏丽的丫头送你” “我图你哪个”解缙开口,随即眼睛眨眨,“俗,解某爱的不是女色,而是风月,而是才情” “我懂,我懂”李景隆急道,“肯定都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你读书时她们红袖添香,才子佳人,对吧” 解缙笑笑,“咱哥俩相交这么久,不必这么客气” “应当的,应当的”李景隆点头道。 “其实呀,你现在还没明白过味儿来。怎么处置你,不在于皇上和殿下,而在于你自己”解缙道。 李景隆想想,“你说清楚” “你看呀,犯事的是你自己不”解缙小声解释道,“你有错不虽说这个错,未必真的有多大,可你是不是有错” “是是是”李景隆忙不迭的点头。 “你看,你都认错了,怎么还和没事人似的,不该上请罪折子吗”解缙说道。 啪,李景隆一拍脑门,懂了。 他的罪,是因为徐辉祖弹劾他结交盐商而起。而那些盐商,又都是宁王的人。 “那你看,我顺着哪头说”李景隆继续问道。 他现在之所以暂时无忧,正是因为他结交的是宁王的人,或者说是宁王的人,找到他的门上。 若他真是暗中卖私盐,老爷子还能这么客气早上家伙了 他也想明白了,他现在如此地步,就是皇太孙对他惩戒。 可他现在不明白,也想不透的是,皇太孙到底要把这事办到什么地步。 “我再给你提个醒”解缙小声道,“圣旨刚下,宣宁王进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