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京师待得舒坦了,根本不想着回去。不但不想回去,连我们这些旧人,你也不想搭理了” “臣绝无此意”张辅大惊失色,语气中都带上了哽咽,“二爷,您别说这些气话” “气话呵呵,公道自在人心。是咯,你在京师东宫宿卫,参将的身份,皇太孙身边的旧人。我们燕藩这边疆的粗野之地,你张将军看不上了” “你闭嘴”朱高炽忍无可忍,直接站起身,气得浑身的肥肉都在抖,“文弼乃是你我兄弟三人从小的伴当,更是父王的爱将,他姐姐还是咱们的侧母妃。你们怎能如此无礼,如此对待文弼” “他在京师当差,也是大明的臣子,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他张家两代人,为燕藩出生入死,便是父王也高看一眼。你们凭什么,挤兑他” “于公,他是朝廷官员。于私,他是我们的亲戚。” “你们二人公私不分,恶语伤人,岂不让人寒心”朱高炽怒道,“赶紧,给文弼赔礼” “不”朱高煦摇头道,“他明明就是乐不思蜀,忘了咱们燕藩了” 啪地一声脆响,满殿震荡。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朱高炽。 他肥胖的手微抖,而他面前,朱高煦则是捂着脸,满是惊骇,脸上还有个大红的指印。 “世子”张辅急道,“不妨事的,不妨事。臣根本没往心里去,二爷还小,臣不当真” “你不当真,我当真”朱高炽冷着脸,“我们燕藩,对臣子如手足,绝不轻辱”说着,指着朱高煦,“去,给文弼赔礼。你忘记了,你小时候是他抱着你骑马射箭。你忘了吗,是他教你用刀用枪。你忘记了吗,他一直是我们的家人” “世子”张辅再也忍耐不住,跪下,轻轻抽泣。 “燕藩威震辽东,靠的就是这些父王的手足之辈。你乃父王之子,寸功未有,就辱骂功臣。老二,你太让我失望了” 朱高煦捂着脸,眼中满是怒火。 “二哥,说句软话吧”朱高燧小声道。 张辅缓缓开口,“世子,二爷无心之过”说着,强笑笑,“二爷,张辅还是当年的张辅。臣知道您心里不舒坦,可臣也有臣的苦衷” 朱高煦再看看他,居然罕见的服软,“大哥说的对,是我错了你别往心里去” 侧殿中,朱允熥偷偷看着这一幕,对身边人笑道,“看着没,那小胖子生起气来,还真有些威势” 他身边的正是曹国公李景隆,低声笑道,“臣看来,燕王家的老二混,犟,横。他们家的老三,却有点蔫坏” “呵呵” 朱允熥笑笑,努嘴示意。 “皇太孙殿下到” 太监唱声,殿中人全部跪下。 “臣等,参见皇太孙千岁千岁千千岁” “久等了吧,孤来迟了,该罚酒三杯”朱允熥大笑着进殿,直接扶起了打头的朱高炽,“事太多,让你们久等了。一路赶来,路上可还顺利” “托殿下洪福,一切顺利”朱高炽回道。 朱允熥上下打量他,“你好像比以前更胖了” “臣无用之人,心宽体胖”朱高炽憨厚的笑道。 “坐,坐,别拘束,就当在家一样。都是自家人,今日没那么多规矩”朱允熥落座之后,眼神忽然落在张辅身上,“咦,文弼,你脸色不对,大老爷们怎么眼圈都红了” 因为我四号要回老家,给父亲烧周年。 所以这些天往死里工作,更新晚了,大家勿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