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泪纵横,“老臣虽只有三个嫡子,但国法为重。殿下一声令下,臣就亲手结果了这畜生” “老杀才”朱允熥骂道,“你儿子犯的是国法,国家自有法度,给孤处置作甚“ “你要是真有这个觉悟,真有杀子之心,直接在家里就打死了,何必跑到孤面前来” “你须发皆白的人了,还跟孤耍这些小心思你们一群人来孤这里哭诉,真以为法不责众真以为孤会心软” “事已至此,你们还耍这些小机灵,你们好好想想,你们家中的子弟闹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你们惯的” 连声喝问之下,这些老军侯和家中子弟们,更是哭声动天,不住的磕头。 “尔等身为勋贵子弟,张狂跋扈也就算了,还敢侮辱朝廷命官”朱允熥继续冷声道,“朝廷命官乃是天子之臣,是你们能轻辱的再说,尔等只不过生于勋贵之家,无半点功勋建树。此举,乃是以下犯上,等同杀官造反” “今日,涉及此事的翰林编修和户部侍郎,已经被督察院下狱,下一步就是三司会审。你以为你们这些人,哭几声就能躲过去了回去,等着死吧” “殿下,殿下” 景川侯曹震膝行上前,五体投地的哭道,“臣一生杀人太多,遭了报应,家里妻妾成群,可只有三哥嫡子。我大儿在军中,此次北征跟着臣奋勇杀敌,您也看见了。” “老二是个病秧子药罐子,风吹都能倒。老三从小调皮了些,臣管教无方才有此祸,求殿下恩典,给他留条命老臣,求殿下了” 这老杀才声泪俱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真让人有几分恻隐之心 。他所言不假,他大儿子是个打仗不要命的主,老二始终窝在家里,不怎么露面 “等会”朱允熥想想,“孤怎么记得,你好像十几个儿子呢这次北征高丽,你身边亲卫中,好几个都是你儿子,你敢骗孤” “除了老大都是庶子”景川侯辩解道,“殿下,那些都是丫鬟小妾生的庶子,臣只有三个嫡子,各个都是臣的心头肉” “老杀才”朱允熥觉得血压有些高。 军中这些老将都是这样,家中妻妾成群,庶子不当回事,可是嫡子却当成宝。 “殿下,饶了臣等吧”殿中,满是军侯们的哭声。 “站成两排,父兄在左,今日闯祸的人在右”朱允熥忽然大声道。 殿中安静片刻,然后赶紧依言分成两列。 “自古以来,子不教父之过。你们这些人,若是好好教孩子,哪会养成他们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朱允熥冷脸,训斥群臣。 教育子女一事上,武人却是比文官们差了不少。这些老杀才,就知道灌输儿子们杀人放火,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心情好了,宠爱儿子,心情不好棍棒加身。 “他们有罪,你们也有罪”朱允熥继续斥道,“还有脸来孤这里求情,孤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你们自己说,犯的是不是大罪” 殿中群臣无言,只是默默挤着眼泪。朱允熥亲眼看见,那太原侯蒲扇般的大手,为了揉眼泪出来,就差把他自己的眼睛哭瞎了。 “按理说,都该杀了,以儆效尤” 话音落下,殿中又全部跪下。 “开国公常升”朱允熥大声道。 “臣在”常升出列。 现在他心中,已经恨死这些学着他前来哭求的老军侯们。常远乃是主谋,若皇太孙真要处置这些人,常远更要加倍。 “你,带着其他老军侯,脱了上衣” “啊” 众人一愣,不明所以。好端端,怎么让大伙脱去衣衫。 “遵旨”常升应道,随后直接三两下,扯下身上的衣衫,露出精壮的上身。 一时间,殿中满是撕扯衣服的声音,老杀才们三两下四撤掉衣服,露出满是纵横交错,深浅不一,骇人至极的伤疤。 尤其是那些老杀才们,胸膛上,满是刀斧长枪的痕迹,道道狰狞。有些如翻滚的蜈蚣一样,在胸膛蜿蜒盘绕。 “你们看看,你们父辈身上的伤疤” 朱允熥忽然起身,对着一群闹事的勋贵子弟喊道,“好好看看,问问他们疼不疼” “曹老三,你看你爹胸前这处碗大的疤”朱允熥扯着曹家小三到他老子面前,指着伤疤喊道,“问问,哪来的” “臣这是,被陈友谅的人,大枪戳的”曹震开口,低声道,“那次血流了好几斤,差点就死了” 曹小三则是被自己老子,身上的军功伤疤震住了,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你们都看看,你们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