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孤还好”说着,忽然一笑,“老李,你吃不吃,你再不吃,可就没有了” 李景隆一愣,正想着这话什么意思,忽然感觉脸颊上有热气喷来。 一转头,正好遇到一颗硕大的驴头。 妈呀一声,李景隆差点吓得摔倒。原来是边上那头驴,把脑袋从窝棚里伸出来,正大口吃着他碗里的饭。 见李景隆惊呼,那头驴翻个白眼,咧着大嘴,长长的舌头继续卷着。 可怜曹国公一碗饭还没吃,竟然被驴先给用了。 此时,喝得美的老爷子在桌上回头,对蹲着吃饭的侍卫们说道,“都吃了,吃干净不许剩” 顿时,李景隆捧着半碗驴吃过的饭,欲哭无泪。 “嘿嘿”朱允熥在一旁坏笑。 天色已晚,酒足饭饱。 老爷子用草棍剔着牙花子,悠哉的起身,“天不早了,叨扰你们一顿,咱回去了” “贵客慢走”胡老三行礼道,“不送了” “不嫌弃,下回路过,家里坐坐”胡家老太太笑道。 “一定一定改日再来看老姐姐”老爷子说着,手在腰上乱摸起来。 见状,朱允熥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块温润的玉佩,递过去。 “这东西您留着”老爷子把玉佩递过去,不等对方拒绝,郑重的继续说道,“咱姓皇,行八,在京城还有些颜面。将来你家里若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拿着这块玉,去京城苏州街北巷冲西的甲子号院,找咱便是。” 朱允熥一愣,这是不是李景隆他们家吗 就听老爷子又道,“那是咱外甥家,姓李,你拿着这块玉佩,没有办不了的事。咱外甥办不了,还有咱。将来咱死了,咱的孙儿也认” “这”胡老太一怔,那玉佩已经塞她怀中。灯火之下,玉佩泛着光泽,一看就不是凡物。 等她回过神来,老爷子和朱允熥,已是带人走远了。 “娘这贵客可真是大气,这东西,怕是值钱得很”胡老三在母亲身边,小心的问道,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块玉。 “刻龙的玉佩,能不值钱吗”老太太把玉佩交给儿子,“供好,以后不管家里啥样子,哪怕是饿死人,都不能变卖” “啊”拿着玉佩的胡老三愣住,“为啥” “你过来”老太太招手,趴着儿子的耳朵边,轻说一句。 “啊”胡老三又是一声惊呼,双腿一软,竟然跪下,惊呼,“娘,真的” “小声些”胡老太看看外边,客人们都走了,小声道,“娘虽老,可不瞎。第一次见他,是滁州破城的时候,第二次见是大军进应天府的时候,第三回是你爹死了娘去收尸,远远的见到他带兵马出城。” 说着,老太太手里露出一枚银元,“你再看这银元的画像,是不是有几分相像” 胡老三还不相信,愣愣的看着银元。 “苏州街,住的都是当朝国公。国公是他外甥,他姓皇,行八,你说,不是洪武爷,还能是谁” “天爷”胡老三这才相信,又是惊呼。 “好好留着吧,将来说不定就是咱们胡家的机缘”老太太看看远处几个帮母亲洗碗的孙儿,“这些银元,除了买地之外,留出一些让孩子们去读书” 夜色下,马车缓缓前行。 老爷子和朱允熥在车厢里,品着香茶。 “爷爷,这农家饭还真是别有风味”朱允熥笑道。 “别净说好听的,你能吃得下去才怪”老爷子闭目笑道。 朱允熥也笑笑,“爷爷,您是没看见,李景隆半碗饭,都让驴吃了。您说吃干净,他不敢不吃,只能咬牙把剩下的吃下去” 他本想逗老爷子开心,但是老爷子却没了。 “若是明年不打仗,国库宽裕。咱想,把淮西那边的赋税再减减”老爷子忽然叹息说道,“当年,在淮西打仗,杀的太狠了” “理当如此”朱允熥说道。 “哎,当年都是穷汉造反,不吃饱哪有力气。”老爷子闭目说着,“走一处抢一路,造孽呀”说着,忽然睁开眼,“你外公,常遇春那厮,最是恨人,他不但抢,还要杀,杀才” “当年种种,迫不得已,归根到底都是蒙元无道,天下大乱所致。皇爷爷心怀天下,爱民如子,如今大明天下太平,咱们想着法的弥补就是了”朱允熥宽慰老爷子。 “也只能如此”老爷子说道。 朱允熥想想,“皇爷爷,今日在农家吃饭,孙儿心中有感。百姓的日子,还远算不上富足。京畿之地,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