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瞠目结舌,“本王何时说过这话” 李景隆一摊手,“可是桃红是这么说的呀,她还说,只要臣网开一面,不让护军盘问出府的人员,日后王爷必有重报” “昏头了,迷了心”朱允熥在旁开口怒道,“这样的话都敢说秦王,天下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不但欺君,还私自结交朝臣,还假传孤的谕旨。你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如此昏聩。若是老爷子知道了,你王爵还保得住吗” 朱樉顿时惶恐,大声道,“殿下,臣没说过这些。臣今日都和殿下在一起,寸步未离。臣一万个不想她死,可是臣哪有机会,给她报信” 他再糊涂,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再爱邓氏,也比不过他自己的性命。 这些话,这些事,若真的传到老爷子耳中,他就完了桩桩件件,都是夺爵圈禁,甚至一杯毒酒的十恶不赦之罪。 老爷子最恨的,就是别人骗他。尤其是至亲之人,骗他况且,他身为大明的藩王,为一个女人,做出如此事来,堪比造反 “王爷,可是桃红是这么说的呀”李景隆接嘴道,“千真万确她还说,王爷已经给邓氏安排好了,找个不相干的人,杀了之后放在绣楼里,一把火烧了之后,死无对证” “放屁,老子没说过”朱樉本就不是善于言辞之人,情急之下,几欲挽袖子,对李景隆拳打脚踢。 朱允熥冷声道,“既然二叔不承认,孤也无话可说。这等忤逆的欺君之罪,孤也不敢擅专。来人,邓氏和桃红,还有他们的口供,一并送往京城,给老爷子发落” “殿下”朱樉大惊失色,大声道,“若父皇知道此事,我命不保也” 他不是傻子,皇命要绞死邓氏,可是在自己府中却闹了这么一出。不管老爷子信不信他说没说过那些话,他的下场都不会好。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王氏的声音,“定是那贱人,知道自己难逃死罪,胡言乱语打着王爷的旗号,蒙骗曹国公” 声音落下,王氏进来,跪地说道,“殿下,那贱人一向心思歹毒,想必是知道难逃一死,所以豁出去了,用这么个法子。”说着,又哭道,“殿下,我们王爷虽然糊涂,可是性子直得不能再直了,他怎么会,怎么敢,办出这样的事来” 然后,又哭着拉着朱樉的袖子,嚎啕大哭道,“王爷,到现在你还没看清那个贱人的面目吗她为了活命,可曾想过你,可曾想过全家人的性命若真被她逃出去了,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老爷子能容你大明国法,涛涛天理能容你” “她所说的这些,只怕旁人只会相信,不会怀疑。到时候,您,臣妾,还有家里的孩子们,王府上下千余口人,谁还能活命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