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越说越高兴,继续开口笑道。 “臣有一计,等那和尚在画舫上玩的五迷三道,刚刚入巷之时,应天府派一队差役以检查之名登船” “届时,抓他一个现行。而为了自己高僧的名声,那道然肯定是任凭诸位大人揉捏” “啧啧,诸位大人不知道,那道然可真是一掷千金他去的那艘画舫,头牌名叫玉玲,光茶围银子一次,一次就要价二十两” “曹国公对烟花柳巷之地,挺熟啊”朱允熥喝口茶,用茶碗挡着脸说道,“大明律,皇亲国戚国家大臣,不得出入风月之地,看样子,你这是背地里” “殿下”正说到兴处的李景隆顿时一身冷汗,赶紧跪下,正色道,“臣,都是耳闻,都是听别人说的那种地方,臣从未去过” “臣是超品国公,又是殿前军指挥,又负责京城防务,怎会做出那种有辱国体官身的事这些,都是臣听别人说的。” 朱允熥看他窘迫的样子,心里发笑。 也不知老爷子怎么想的,打了开国公常升一顿板子之后,把常升主管的城防交给了李景隆。 “嗯,孤且信你,接着说吧”朱允熥大度的说道。 “接着说,我他妈说哪了” 李景隆心里叫苦,在大腿上掐自己一把,赶紧继续说道,“京师周边,以栖霞寺为首,那些僧人也以道然马首是瞻。” “臣想,与其诸位大人大张旗鼓的去查,不如抓了道然,用他为内应。如此一来,既省事又省心” 人才 朱允熥真想给李景隆拍巴掌鼓掌,真是人才。 那么多两榜进士,说的都是利用朝廷的力量。而李景隆几句话,派几个差役就能抓一个丑态百出的,和尚中的带路党 这么好的人才,怎么偏偏不学好,要走邪门歪道去打仗呢 众文臣脸上的表情精彩,这办法他们还真没想到。他们习惯了堂堂正正,即便是攻击政敌。也是引经据典,从国家大事方面开喷。反而对这些阴险,但又实际的手段,有些不适应。 “让道然把和尚们丑事抖搂出来,最好涉及些什么隐藏人口,侵占田亩等朝廷忌讳的大事,这么着诸位大人才有口实去清查别处”李景隆又道,“同样的,没地只要抓了那僧人中的领军人物,其他人还不手到擒来” “曹国公所言,有几分道理”凌汉想想,“可是抓来之后,怎么让他说呢” “这,您就要问何指挥了”李景隆一笑。 同时,何广义也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何广义”朱允熥心里也有几分恶作剧的心思,开口说道。 “臣在” “去查查,那道然何时去秦淮河上的画舫风流”朱允熥笑道。 不等何广义说话,李景隆又道,“殿下不用查,臣知道,道然爱去的地方有三处,一一处,二四六一处,十又是一处。如此算算,今晚上正是他去画舫风流的时候” “这话也你也是听别人说的”朱允熥戏谑道。 李景隆语塞,尴尬的闭口不言。 他和道然可不是只有数面之缘那么简单,两人其实也算得上是点头之交。当然,实在风月场所的点头之交。偶尔碰上了,两人还会喝上那么几杯。 道然不知李景隆的真实身份,而李景隆见道然花钱阔绰,就多了一个心思,在暗中派人打探。 他是大明的国公,家中有的是退下来的老兵,稍微跟梢之下,就推断出道然的真实身份。 “孤看,曹国公这主意甚好”朱允熥笑道,“对付宵小,不拘手段”说着,眼神一凌,“哼,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出家之人,好一个诵经念佛的和尚去,抓了那花和尚,看看他的丑事” 华灯初上,秦淮河上光彩琉璃。河上往来的船只画舫中,歌舞欢声女子娇笑不绝于耳。 岸边游人如织,有相伴的书生,大腹便便的富翁,还有乔装打扮的贵人。为的,都是去那秦淮河上,那些富丽堂皇的画舫之中,一亲芳泽。 古语云,男人不风流,对不起李莫愁。天下男人爱的,无非就是酒色财气,而在这烟花柳巷之地,最是能彰显酒色财气。 如织的行人中,一顶青色的小轿缓缓停在岸边。 一似员外一般穿着富贵,面相不凡的中年男子,从轿中出来。 “那船子,过来”轿夫中一人对着引渡去画舫的舟子喊道,“送我们老爷去玉玲姑娘的画舫” 话音落下,周围一阵低呼。 玉玲姑娘虽然不是秦淮河上最有名,最贵的,最有风情的姐儿,可绝对是活最好的相传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