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毫不迟疑,“谁” “詹徽”朱允熥道,“等都御史凌汉弹劾之后,你再参他。” 提起詹徽,李景隆心中也有几分怒火。再怎么样,他也算是淮西武人集团的一员。审理蓝玉案的詹徽,即便是没有敌意,也成了他们这些武人的敌人。 尤其是蒋瓛因为离间君上,残害大臣的罪名入狱之后,他们看詹徽更加不顺眼。 “臣参他进谗言,残害国家忠良。假传圣意,罗织罪名。”李景隆开口道。 人才 朱允熥心中喝彩。 人才,聪明的人才,一点就透,根本不用多说。 这个罪名拿出来,最为当时应景。蓝玉案,错的不可能是皇帝。只能是办案人员,抓了那么多军侯,引起武人愤慨,必须有人承担。这个罪名拿出来,武人们直接转移火力对准詹徽 “嗯”朱允熥装作沉思点头,“是不是狠了点” “臣觉得这还算轻了”李景隆想想,“这些年,他詹徽身为文臣,没少和我们武人打交道。旁的不说,蓝玉没犯事的时候,他和蓝玉走得最近,蓝玉有罪,他也不能免。” 朱允熥再次点头,“甚好”随后道,“这几日,舆情如何” 李景隆知道朱允熥的言下之意,开口道,“各军侯感念陛下天恩,也感念殿下的回护之恩有人私下里说,殿下仁厚已超故太子,未来必为明主我等武人,别无长处,唯有一条命,献与殿下” “这话过了”朱允熥板脸道。 “虽过,但是实情。”李景隆少见的没有阿谀奉承,开口道,“这话,臣也只说给殿下一人听而已” 与此同时,奉天殿中,老爷子也在见人。 老爷子端坐在龙椅上,何广义跪在地上,殿中只有他们二人。 “那狗才,和太孙说了什么”老爷子淡淡的问道。 “殿下见蒋瓛时,臣在门外五步之外,什么都没听到”何广义开口道。 老爷子有些意外,“没带你”说着,一抹笑容爬上老爷子的额头,自言自语道,“臭小子,跟你爷爷还这么谨慎” “回头你审下蒋瓛,问他和太孙说了什么”老爷子继续说道,“记住,你自己审,自己记录,不能经过第三人之手” “臣遵旨”何广义叩首,“陛下,蒋瓛和太孙说了什么臣不知道,但是殿下从牢狱中出来,问了臣一句话” “说来”老爷子道。 何广义抬头,缓缓道,“殿下问臣,锦衣卫在北平之事他似乎要说什么,可是说到半路就不说了” 顿时,老爷子的眉头皱在了一起,眼神凌厉。 “北平”老爷子冷声道,“莫非,蒋瓛和那边” “臣不敢断言,不过看殿下的脸色不大好看,似乎颇为痛心”何广义又开口道 ,“在殿下带傅让离去的时候,臣隐约听了一耳朵” “听到什么速速说来”老爷子不耐烦道。 “臣听见殿下说什么,切记不能让您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您岁数大了,不能让您心烦其他的,臣也没听清楚” 他虽然听的不清楚,可是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老爷子脸上表情复杂,嘴里喃喃道,“好孩子知道心疼他爷爷” 说着,老爷子板脸继续道,“你去审蒋瓛,然后料理了他” “两个时辰之后,蒋瓛会畏罪自杀”何广义说道。 “他那些家眷呢”老爷子问道。 何广义毫不迟疑,“自杀全部自杀” “下去吧”老爷子开口道,“你好好做事,你不是蒋瓛,你是咱养子的儿子,现在你伺候咱,以后要伺候咱大孙,好好做事谁也动不了你” “臣,心里只有皇上和殿下”何广义叩首,退下。 他退下之后,老爷子在宝座上坐了良久。 手心手背都是肉雄武如他,有时候在儿孙事上也要装糊涂可是现在,装不得了。 “老四呀你咋就这么不懂事呢” 心里 说完,老爷子对角落的人影开口道。 “去,叫徐兴祖准备一桌酒菜,传太孙来和咱喝两酒” 今天只有两章了,等下有手术,若是我早回家能赶出来我就发,不能的话,明天四张补给大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