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师几面,仅见的几面对方会教她如何运用阴气,她第一次对自己深恶痛绝极阴之体有了改观。 所有时间她都居住在山上,山上有一座看起来废弃的道观。 不过没有人针对还有饭菜吃饱,她不觉得比在禾家住差。 最重要的是她待在那里竟然很奇迹般的活到了二十岁。 阴气重的她从出生就听到有人说她活不到十岁。 她有想过大师或许是真的大师,不像上次一样是坑蒙拐骗的假大师。 她下山,还是那大师说这里已经不足够能帮她续命了,让她去山下捉恶鬼续命。 然后就稀里糊涂的下了山,听着对方建议进了震鬼天师局。 梦里她已经忘记了大师的样子,可不知为何那一身黑衣让她莫名把大师模糊不清的脸想象成了鬼王。 鬼王那张脸放大,身体还亲密接触着教学,禾晗昱一下子就惊醒了。 惊醒过后手机紧接着响了起来,是比她还苦命的组长。 “森山着火了,好像是阴火。” 阴火只有他们天师和地府的鬼魂能看到,最重要的是阴火不会损害人间正常的东西,也不会引起火灾。 阴火只能损害到阴气重的物品。 组长半夜给她打电话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禾晗昱还在想能发生什么,下一秒就听组长说:“那里你之前好像住过” 禾晗昱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 她阴气重,那些阴火的确可以燃烧她的东西。 “你是不是得罪鬼王了?”组长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不然哪个恶鬼敢来天师头上撒欢?” 组长如此猜想,也是他还记着鬼王不让禾晗昱去地府的事。 何况禾晗昱名声早就打了出去,哪个恶鬼不得见了让绕道走? 禾晗昱:“......”她只是不听话多下了几次地府,鬼王没必要烧了她的老窝吧? “我自己上去看看。” 睡在一旁的鬼王早就跟着禾晗昱一起醒了,他本来还在心里怒骂那个组长,有事没事的老喜欢半夜打扰禾晗昱睡觉。 怎么就不给其余天师打电话呢? 然后他就听到后山起火的事情。 鬼王也瞬间清醒了,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鬼敢烧他的地盘?! 他最近不在地府,是不是地府已经要造反了? 看着禾晗昱收拾好出门,鬼王也紧随其后,准备看看到底是谁在违背他的指令。 上次的奈何桥投胎都白看了吗? 森山全都是大片的绿植,没有人可以行走的路,禾晗昱在山上住了十五年,也没有见过大师以外的人。 到了破败的道观,禾晗昱恍然间还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阴火将那仅存的一间房烧的破败不堪,其实也没有留下些什么重要东西,可毕竟是充满回忆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这里会吸引鬼来放火? 禾晗昱不敢走进去,阴火她无法扑灭,一个人站在幽幽青色鬼火前显得格外苍凉无助。 恍然间她觉得这鬼火和在鬼王府看到的一样。 她试探着释放不充足的阳气,可在阴火面前她的阳气太过于弱小。 四处打量,也没有看见恶鬼的身影。 夜里的一股风穿过茂密的树林,到禾晗昱面前时绕着她转了一圈,最后像飞蛾扑火般扑向了那着火的地方。 禾晗昱感受到那股风时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 回头,鬼王已经脱下自己的黑色大衣披在了她身上,眉眼间满是担忧,“没有被伤着吧?” 禾晗昱看着鬼王漆黑幽深的瞳孔不说话。 鬼王对她的关怀总是太越界了。 鬼王看她不说话已经开始伸手打算自己检查,禾晗昱匆忙握住那只看起来要伸向她衬衣的手, “我没受伤。” 鬼王的手没有往前却也没有收回,禾晗昱下意识就懂了鬼王的想法,“刚刚只是看着我住过的地方被烧有些呆滞罢了。” “不是在犹豫回答你的问题。” 鬼王这才放下心来,他在来时就把山上周围查看了一圈,没有看见恶鬼,可能是跑了,也可能不是恶鬼,而是地府的人员。 “别伤心,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放阴火的人。” 在禾晗昱头上动手,不就相当于在他的头上动手吗? 组长在一开始还猜想过会不会是鬼王放的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