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盯得久了，缓过劲来，稍稍平静下来的夜月，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尴尬。
只不过......在这样的对峙下，要是他先退缩，先不说显得有些弱，还会又一次失去争取面前这个小女人的机会。
心里这么想着，夜月皱起眉头，硬撑着，瞪着夏黎的眼，似乎今天不等到夏黎的答复就不罢休一般......
“夜月......我和厉寒琛，已经......结婚了......你知道的吧？”
半晌，夏黎这才稍稍反应过来，对于夜月突然的表白，还真是有些消化不来，毕竟面前的男人，一直都被她当做是亦师亦友亦兄的人物。
眼下这种感觉，多少是有些......怪异......
“你们结婚了？在M国？”
夜月倒是不以为然，微微一挑眉，看到夏黎愣了一下，就知道并没有。
“在华国领的证，跟我有什么关系，咱们是在M国生活，而且你本来就是M国国王的女儿！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婚！到时候......”
“可我......不愿意......”
夏黎突然开口打断夜月的话，那认真的神情，让夜月一时间愣住了，忘记了继续往下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她把话说完。
“你知道的......我曾经的经历，黎盛国带给我的心理阴影有多大，我曾经想过，这一辈子，只要找到妈妈，和妈妈相伴，永远不结婚的！”
说着，夏黎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却又带着幸福的浅笑。
“倒是没有想到......在回华国的飞机上，我会遇到厉寒琛，并且认识他......
我一直都是一个颜狗，对于那种长在我审美上的人，其实没太多抵抗力。
但想到妈妈的婚姻，我害怕，不敢接受......
可这一拖，竟然对他的感觉越来越深，他全心全意为了我，各种细节细心周到，甚至是将我当成女儿一样宠着。
我再也无法拒绝他......”
夏黎抬眼看向夜月，眼中的诚恳之色，让夜月微微有些动容。
但想到厉寒琛，他心中的怒意就不断地扩大，很快那双桃花眼就恢复了平常的淡然。
“夜月......我不愿意辜负他的爱，即便是有了沈凌雪横在中间，我却依旧想要再相信他一次。
我知道这样的自己，真是有些傻得可怜，但感情的事情，或许就是这样吧......
或许我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至少......我不曾留下遗憾，不是吗？”
“夏黎......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你会为了一个厉寒琛，做出这样的决定！”
夜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起身坐回一旁的沙发上，看向夏黎的眼神，多少带着一丝失望。
“我明白了，但是～你这一番赌注，真的会赢吗？别到时候搞得自己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我......”
对于这一点，夏黎倒是真的没有多想，毕竟她并不敢想。
要是到最后，厉寒琛真的选择了沈凌雪，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相信爱情了吧？
脑海中闪过厉寒琛的各种告白，以及几次为了她身陷险境，甚至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子弹。
微微松了口气，身体似乎都随之放松了下来，就连刚刚有些犹豫的神色都消失殆尽，唇角重新勾起一丝笑意。
“无所谓了......说什么将来的事情，没什么意义，谁的婚姻不是一场豪赌呢？更何况......
厉寒琛连他所有的身家都能放弃，只为了换取我爸爸的安心，我为他付出一点时间和感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要是有一天，我和厉寒琛两人，站在对立面，非要闹个你死我活的地步，你会选择帮谁？你的爱人？还是你视作家人的我？”
听着夏黎的话，夜月突然凑近，低低地问了一句。
即便看起来有些玩笑的意味，但夜月眼中略带紧张的神情，是夏黎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的。
“面对这样的选择......”
夏黎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话说到一半，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到那个时候，或许我都无法做出选择吧～”
这样的回答，已经够了......
至少让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并不比厉寒琛的位置低。
夜月这么安慰自己，虽然心里早就已经明白，真到了那个时候，夏黎的选择。
但眼下......他只愿意相信，夏黎心中，他占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