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一脉,不弱于人,杨蛟哥哥,这些年来,我可是一直把你从前跟我说的八字真言牢记于心。”
“牢记于心便好,现在就让我教你如何对付起了歹心的坏人。”
两日后。
三个奇装异服,眉心印有月牙的男子,领着一大群服饰差不多的斗笠人潜入仙灵岛。
“岛上阵法的错愣之处,先前已经让那客栈的小伙计帮我我们试好了,今日定能一举攻破仙灵岛,将人带回去。”
就在这时,三人耳边传来一阵漠然清冷之音:“是吗?诸位可知何为引君入瓮?何为绝杀之阵?”
刹那间,岛屿周边的海水猛然掀起百丈海浪,再化作犹如天河倒悬的瀑布,只见流动的海水纷纷分化凶戾滔天的剑气,皆悬于半空之中,剑尖直指下方众多来历不明的人。
顿时,在场的人无不胆战心惊,毛骨悚然,只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呼呼。
领头的人突然看到远处出现了一位负手而立的黑袍男子,语气中带着不解,道:
“仙灵岛上怎会有男子?我们在余杭镇打探了好一阵子,已然彻底摸清了仙灵岛的境况,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杨蛟一脸淡漠:
“哪来这么多的困惑,你等只需要明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凡是去做什么事,必然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他话锋一转:
“不过嘛,今天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个争命的机会,单对单,只要胜过这位少女,我便会放他出岛。”
话落,一袭青绿花衣的绝美少女朝众人缓步走来。
这些拜月教的教众听后,不禁互相看了看,领头的人眼中乍现一抹狠色,大喝道:
“动手,抓住她,逼此人打开阵法。”
一声令下,不少教众纵身而起,直奔赵灵儿,可还未近身,四周剑气勃发,出手的人纷纷化作劫灰。
“拜月的确教的不错,行事无所不用其极,当真是狠辣果决,可是她为南诏国的公主,你们真敢伤她吗?”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拜月应该是让你们请南诏国的公主回去。”
“所以,要想用她来威胁我放你们走,这脑子未免过于蠢笨了些。”
“但话又说回来了,不假思索听命行事的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且既不遵守我说的规矩,那更没有存在的价值。”
说罢,那拜月教众中的为首之人脸色一僵,身形溃散,就此化作劫灰。
“我厌恶在我面前自作聪明的人,希望这人的前车之鉴,能给伱们带来一些警示。”
如此场景和话语,立刻让气氛压抑至极,剩下的人面色苍白,脸上都浮现了劫后余生的后怕之色。
“杨蛟哥哥,你的所作所为,还有说出的话,莫名的给了我一种我们才是大坏人的错觉。”
杨蛟幽幽地道:
“今日教你一个乖,所谓贪官又奸又坏,那么清官要更奸更坏,要不然,怎么对付得了恶人,而保全自身,惩恶扬善,亦是这种道理。”
他的眸光落在拜月教众的身上,道:
“现在,谁先来,你们都是归一境以下的修为,但凡出手的人,我都会让她的修为与你趋平。”
“你等应该也明白,她的性子平和温良,哪怕胜了,也不会下死手,因此,在比试的时候,就要找准这个弱点,不然输了,那可真就死无全尸了。”
此话一出,气氛愈加的寂静沉凝。
少顷,人群中走出一个男子,几乎一瞬间,一语不发的朝赵灵儿袭杀而去。
猝不及防之间,赵灵儿只能挥剑招架抵挡。
却见男子使的尽是些不留余地的搏命招式,像是不仅把自己身上的任务忘的一干二净,还把交手之人的身份抛在脑后。
而赵灵儿似是心有顾忌,便呈现出节节败退的迹象。
杨蛟见状,眸光幽深,道:
“灵儿,对世人心怀善念没有错,但对想加害自己的人还施以善念,那便是愚善,你试想一番,这次我若没能及时返回仙灵岛,这些人为了把你成功带回去,会怎么做?”
他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继续道:
“自是不惜痛下毒手,那么岛上这些跟你一起长大的孤女和你姥姥,定是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你周全,而这结果可想而知。”
“你姥姥只有炼神境的修为,那些孤女高者不过炼气大成,怎敌得过众多炼神境的高手,就算仅凭你一人之力,尚有反击的余地,可他们要是以你姥姥和岛上孤女的性命做要挟.”
“够了,不要说了。”赵灵儿无比凛冽的喊了一声后,凶厉而清脆的剑吟声响绝天际,一股强横的灵力拔地而起,似要遮蔽苍穹。
瞬息之间,天象变色,虚空之上电光雷动,风起云涌,出现一道璀璨夺目到极点的剑光。
只见鲜红剑光所过之处,一切尽化为齑粉。
呼吸间,不但跟赵灵儿交手之人化作劫灰,其余人都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烟消云散。
“女娲神力,果真是不同凡响,灵儿,恭喜你,血脉觉醒,突破关隘,迈入归一境。”
赵灵儿一下子惊醒过来,猛地察觉到身体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