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踏上修炼之途,可没有这些,只需炼出一缕法力,然后潜修积蓄,等苦修千年,拥有千年道行后,便能直接立地成仙。”
“成仙之后,既能为逍遥散仙,也可以去往天庭,成为天上仙神,而今修行如此艰难,那位就不怕造成沸反盈天的局面?”
“这被人伙同三界的仙、妖、魔攻入天庭,再来个大闹天宫,如先前玉帝一般,用武力威逼他,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啊?”
刘沉香轻叹一声:
“舅舅曾说我的法力已经冠绝三界,但之前在瑶池内,也就只能苦苦支撑,何况,作为仅凭一人之力,就能将天庭压的溃不成军的存在,又何须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一个头发中分,两边分列数十条小辫,戴额饰,黑貂长袍,脚着乌靴的男子,也就是梅山兄弟排行第六的直健,开口说道:
“沉香,你如今的法力,可不比之前你救三圣母的时候,那时小玉化作宝莲灯的灯芯,与你的血肉交融,还手持开天神斧,这才是伱的巅峰状态。”
刘沉香摇头道:
“就算我恢复巅峰状态,我也没有把握挺过十合,在面对我这位大舅舅之际,心中总有股莫名的颤栗,那是一种宛如蝼蚁企图窥天,结果反被彻底被看穿,无处遁形的渺小之感。”
“最关键的是,在他登临天帝之位后,只感觉其实力更加难以捉摸,似是念动之间,就能如他当初所说的那样,如同玉帝一般,将我丢入无尽轮回之中,体悟无止境的劫难。”
头上顶着疙瘩包,留着络腮胡,气质沉稳的中年人,也就是梅山老大康安裕开口道:
“不管怎么说,依这位的作为来看,拥有我等难以想象的大气魄,竟直接让天庭神仙插手凡间之事,欲开创出一个响当当的盛世,简直比之前的玉帝好了不知多少。”
他话锋一转,有些难言的道:
“只是对待仙神,还有世间修行者来说,显得很是苛刻。”
直健心直口快的道:
“大哥,这哪里是什么苛刻,分明就是把世间修行者往死路上逼,还有去什么玉虚先天万化阵节点积攒功德,不过是说的好听。”
“照我看来,这与凡间坐牢无甚区别,并且,最恶心的还是付费坐牢,由不得你心不甘情不愿,但凡你不想被心魔劫害的身死道消,就得乖乖的进入大阵,尽心尽力的做事。”
“这么一看,我等还是朝游北海暮苍梧,逍遥自在的散仙吗?”
他怨念深重的道:
“亏我之前还觉得二爷领着我们辞去正神之位,总算能够卸下重担,自在快活起来,今后怕是比从前过的还要忐忑不安呐。”
康安裕拧眉:
“行了,都别说了,自从二爷回到灌江口,这都在凡间一年了,结果倒好,就在自己的房间枯坐,谁也不见。”
他看向杨婵和刘沉香:
“所以,这才让哮天犬请你们来,想让你们帮着开导二爷一番。”
康安裕重重的叹了口气,道:
“二爷实在是过的太苦了,从前使出种种手段,将我们这些亲近之人,全都逼反到与他为敌,只为推出一套造福三界的天条。”
“可现在却被自己亲大哥推翻,更将他所推崇的天条贬得一文不值,而后嫦娥的所为.”
他说到这,欲言又止,也不知该怎么说,只好又叹了口气。
杨婵刚想开口回话之际,忽的皱眉扶额,泥丸宫内元神浮现一缕缕黑气,阴冷沙哑又不失魅惑之音不断涌上心头。
“杨婵,你哪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的二哥,他现在不都是被你害的吗?”
“你当年分明很是清楚你二哥的各种不容易,知道他在司法天神的职位上如履薄冰,也深知他为何成为司法天神,又明白当时王母正在重抓重罚神仙思凡。”
“然而在有七仙女和八仙女各种前车之鉴下,你却什么都忘了,好一个自私自利的三圣母,你的仁爱,你的善良,一旦关系到自身的利益,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杨婵惊慌失措的喃喃自语:
“我没有,你别胡说。”
心田声音再起:
“胡说?啧啧,身为司法天神的妹妹,最不应该出问题的人就是你,可你是怎么做的?”
“明明知道自己二哥掌握天条是为了保护苍生的情况下,还是选择和刘彦昌成亲生子。”
“呵呵,只是被一个不中用的废物书生纠缠了几次,就什么都忘了。”
“杨婵,你所谓的真爱,廉价到让我觉得恶心。”
杨婵面色苍白,猛地大叫:
“住口,别说了。”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刘沉香急忙问道:
“娘,你怎么了?”
杨婵眼神恍惚,像是根本没听到。
“让我住口?这是心虚的不敢面对了吗?你的所作所为,无不是在告诉我,视你如命的二哥、想用宝莲灯护住的三界众生怎能跟你自己的真爱相提并论。”
“你不仅虚伪,更毫无担当,是被那废物一般的刘彦昌污染了吗?”
“既然选择思凡,那就要做好为了一晌贪欢,从而连累丈夫和儿子的准备,可你却想杨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