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十分倒霉,动辄得罪官府,县官石耀前尤其喜欢跟他找麻烦,害得吴福气经常犯法,进出监牢。
而且,他还是一个没有艳福、耳福、口福之人,倒霉事一直尾随其身边。
寿星投胎在梅家,取名梅寿全,他自小体弱多病,容易受伤,因为常常惨遭病痛折磨,早就看惯人间死别,为人忧郁。
禄星成了魏得禄,家境上佳,但是,其父母却一直苦心孤诣的要他苦读诗书,考取功名,然而他为人过于狂妄自爱,喜欢肆意批评别人,所以得罪考场考官,屡次考试落第。
随杨蛟清楚了此界剧情脉络,便开始思及此身境遇。
张遮,一样是重生之人,自小父亲就被迫害而死,和寡母相依为命,母亲不辞辛劳赚钱供他读书,为了不拖累寡母而放弃了科考,转投了吏考。
所谓吏考,并非是正式官员,往往事急则用,事定则罢,但后被刑部外放的冀北道监察御史顾春芳看中,破格将他举荐给了朝廷,成为了刑部七品的刑科给事中。
其中,顾春芳对他不仅有知遇之恩,还替他平反了父亲的冤案,两人更是结为师生。
也因自幼家贫和一直带着母亲的期望,有朝一日能平反自己父亲身上的冤屈,他虽不懂什么琴棋书画,但是把律法烂背于心,坚持世间正义,就像帮父亲伸冤一样执着。
前世,他就这么一步步走上高官之位,成为了刑部侍郎,若没有什么意外,他本该娶个门低不低的世家小姐,儿孙满堂的正常老去。
可惜偏偏造化弄人,他遇到了身为皇后的姜雪宁,他踏入朝堂,从来都是又寡言,又冷淡,也不识趣,但立身极正,也不掺和党政的行事作风,
但自从遇到姜雪宁后,备受她的刁难与作弄。
依前世张遮的形容,那姜雪宁就像一簇燃着的火,光是那双眼睛,就好像要把人烧化,更是烧到了他心里。
因为沉闷、无趣、泛味,整日埋首案牍,既不喝酒,也不赌钱,更不出入莺莺燕燕之所的他,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像姜雪宁这样大胆、叛逆、出格,轻佻,不被深宫规矩束缚的女子。
最后,一辈子清正廉洁的张遮,却为袒护姜雪宁锒铛入狱,间接导致自己母亲身死,姜雪宁自戕前,更以对谢危的昔日救命之恩,和自己的性命做筹码,想用来换他一命。
而张遮得知母亲因他而死,姜雪宁自戕,亦在牢中选择一死了之。
杨蛟回想着脑海诸多旧忆,心竟在不断抽搐,他眉头一皱,立马阖眼凝神不作他想。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杨蛟轻抬眼皮,不再思索有关姜雪宁的事,眸子浮现一抹沉思,纵观前世今生的经历,凡间是有武艺的存在,若习武有成,飞檐走壁,力达千斤不在话下。
出类拔萃者,以一当百都大有人在。
一共分为三重境界,第一重通体,整合身体劲道,使其劲皆发于心内,入于骨髓,外达于肌肤,此境可力敌十来个不通武艺的昂首大汉。
第二重刚柔,刚柔并济,柔韧性,协调性,到达一种极限,起如风,落如箭,此境必须要三四十个通体武者才能拿下。
第三重无双,心跳减缓,生机绵绵,力如奔马,灵如猿猴,爪如虎豹,一跃便是四五丈,堪称是近在咫尺,人尽敌国,须得上百位全副武装的刚柔武者才能将其杀死。
杨蛟思量自此,又想到如今自己这具躯体不说无法修行,短时间也不能习武有成,没法忍受孱弱身体的他,眸光一瞥,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不由地神色一怔。
他呢喃道:
“吾善养浩然之气。”
杨蛟陷入沉思,忽然自道:
“虽与我相性不合,但于此界,再以此身,养一口至大至刚的昂扬正气用作防身,倒是正好合适。”
一道通则道以类而通之,杨蛟虽不曾接触过儒修之法,但以他的境界层次,创一门只求术,不求道的儒修之法,哪怕为凡人之身,那也是手到擒来。
所谓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这浩然之气自然要用正直、正义、道义去培养它。
杨蛟便思索到当今朝廷的局势,皇帝幼年登基,久病缠身,是早夭之命,且无子嗣。
朝堂势力两家独大,一是身为皇帝舅父的定国公薛远,掌握直接听命于皇命,其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巩固皇权,维护朝廷稳定的兴武卫,大权在握的他,更是不安分,还结交半数朝臣。
二是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的勇毅侯燕牧,现今双方已呈水火不相容之势。
原剧情线中,皇帝沈琅幼年登基,薛太后垂帘听政,等他长大了想要掌控朝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就是个傀儡。
不仅薛太后不喜欢他,总盼着他早死,好让自己喜欢的儿子沈玠继位当皇帝,定国公薛远亦是豢养私兵,与朝廷的官员关系盘根错节。
勇毅侯燕牧的燕家军勇猛无比,但是终归是只听燕牧的调遣。
所以,沈琅这个皇帝当的无比憋屈,因此在防着薛太后的过程中,便利用薛远与燕牧作对。
由于忌惮燕牧的燕家军,沈琅甚至默许了薛远以莫须有的谋逆的罪名,在燕临的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