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痛心疾首的道:
“子晟有样貌,有品行,立下的战功更是不计其数,那些小女娘怎就那般的有眼无珠,为何不去追追子晟呢。”
“若是真能与子晟成就良缘,朕又怎会每日都发愁。”
“还有那竖子,祭天大典一完,就不见了人影,简直是毫无任何规矩可言,今日朕必须好好治一治他这毛病。”
忽然,宣皇后说道:
“子言一向是不爱热闹,陛下又不是不知,就不用太过苛责于他。”
未等文帝开口,越妃脸上浮现一抹叹息:
“陛下,前些年朝中有大臣送给子晟娇妻美妾,陛下唯恐子晟将其纳娶,不似霍兄般高封清扬,愁得夜不能寐,可有此事?”
文帝颔首:
“有啊,朕是担心他,贪图女色,品行有损,有错吗?”
越妃不置与否:
“后来子晟将女子归还,终日不近女色,成日独来独往,陛下又担心子晟卓尔不群,将来必定孑然一人,可有此事?”
文帝大大方方的承认:
“有啊,朕是怕他太过清心寡欲,有害身子康健,有错吗?”
越妃笑道:
“难怪子言常在我耳边说,他的几个兄弟姊妹都是捡来的,唯有子晟才是陛下亲生的。”
宣皇后抿嘴一笑,对文帝道:
“这话妾倒是也听子言说过。”
文帝没好气的开口:
“这竖子就喜欢没大没小,不知道子晟这孩子从小就命苦,他的舅父,他们霍氏一族为了国家牺牲了一切.”
宣皇后与越妃见他絮叨起来,十分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眼底尽是无语之色,好似对这场面已经司空见惯,都端坐着不发一语。
此刻,杨蛟一来到主帐外,就见一群人分两排跪着。
他走近后,就看到王姈脸上有着明显的巴掌印。
站在帐外的曹成望见杨蛟,便急忙的小跑过来:
“四殿下,你可算回来了,陛下还在里面大发雷霆呢。”
杨蛟笑吟吟的看着低眉顺眼的程少商:
“所以,我这是受了池鱼之灾。”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看向程少商,她也立马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当即抬头,面对杨蛟的望过来的眸光,不由地发虚道:
“后山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我只是想让王姈跟萋萋阿姊道歉,可她非但没有歉意,还恶语相向,不停的讥讽嘲笑我。”
“就算如此,我还是一直牢记阿母对我的教诲,不曾冲动出手,但之后不知为何王姈朝自己扇了两巴掌,又对我和萋萋阿姊道歉。”
“然后像发了疯似的对我大打出手,可我依旧一忍再忍。”
王姈气的嘴角发颤:
“你放屁。”
程少商满是无奈:
“大家都听到了吧,到现在她还对我口出恶言。”
王姈身前的中年男子,也就是车骑将军王淳,皱眉喝道:
“阿姈。”
王姈十分委屈的道:
“阿父,都城里谁不知四殿下武道高深莫测,而程少商仗着自己一副稚气可怜的模样,对四殿下起了攀附之心,也不知是使了什么下作法子,还获取了四殿下的信任。”
“她定是从四殿下那里获得了奇绝的武道功法,才让女儿迷了心神,不然我怎会自己打自己,还照着她的话,去行礼道歉。”
王淳冷声道:
“住口。”
他看向杨蛟:
“四殿下,阿姈从小就被我宠溺坏了,还请四殿下切勿怪罪。”
刚一说完,萧元漪也道:
“少商自幼无人教养,不知天高地厚,牵累了四殿下,还请四殿下海涵。”
“今后我定当对她严加管教,不会再让她与四殿下再有半点瓜葛。”
程少商显然听出她话中含义,双眼不禁浮现黯然与不忿。
杨蛟平静道:
“程伯夫人,我与少商相识三年多,岂是你一句话就能撇清的,况且,这些年来,少商貌似欠了我很多东西,因此,欠账的是她,不是伱,程伯夫人又如何还得起?”
萧元漪沉声道:
“我们身为她的父母,已经没能尽到教养之责,哪还能不替她偿还欠下的债。”
杨蛟没有立即回话,他看了程少商一眼后,转身离去之际,悠悠开口:
“可惜程伯夫人还不起,我要的是她今后能练武成仙,自此年年有风,风吹年年,慢慢即漫漫。”
话音刚落,众人脸上浮现出各种表情。
杨蛟一走进主帐,文帝便戛然而止。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母妃。”
文帝轻咳一声,开始发难:
“自从让你出宫开府后,就把你的性子耍野了,怎么不向你的兄长们学习一番,他们每日都会到长秋宫与永乐宫问安。”
“你倒好,三天两头的不见人影,大典之前,更是成日成日的待在自己皇子府,简直是越来越不像样子。”
“今日更过分,明明知晓来涂高山是为了给天下苍生祈福,你还满山的乱跑。”
杨蛟略显无奈,摊开手掌,光华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