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凝望着杨蛟的眸子,多出了一份探究的意味,道:
“以邪魔的本性,本就是得志便猖狂,亮魔兽真要是有什么余力,亦或是没怎么消耗体内魔力,如何会在此冷眼旁观。”
“我们身为天神,自是清楚想要以幻术之法,以虚化实的显化一个不存在且又法力通天的邪魔,其消耗定是庞然无比。”
“因此,依我看亮魔兽此刻一定是在虚张声势,如今正是消灭他的千载难逢之机。”
西王母眼底闪过万分的忧虑,继续道:
“若是错过,今后我们一定会追悔莫及,万一他要是与义和联起手来,那我们想救出炎帝,便愈加艰难。”
其他人还未曾开口,杨蛟就幽幽道:
“西王母,蠢到无可救药的女神,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事到如今,还心心念念想着炎帝,竟让我都有些无言以对。”
“索性把你们都镇压了,省得之后给我添堵。”
话落,从他体内走出一道人影。
一位身披黑衣袈裟的长发男子,浑身散发一种无法无天,好似已得大自在的超脱之感。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双眉舒展,一对眸子好似深沉无底的幽泉,让人不由地感觉到一股无比深沉的魔性。
瞬息之间,他屹立于众神面前。
对于杨蛟而言,幻境映照之法,映照出诸天世界的他我身,才是最为简单直接的选择。
毕竟,历经诸多世界,知悉无数人的道与法,他们再强也没有自己强,不如就此映照自己本身。
于是,杨蛟先是映照出香蜜沉沉世界的润玉,现在又映照出西游记后传世界的无天。
夸父看着面前不由地让人惊惧,震恐的人影,心中警铃大作,果断吩咐:
“老鬼,精卫,快带后羿离开,亮魔兽的幻法已经到了我们难以预料的境界,以防不测,你们赶快离开。”
杨蛟轻笑:
“想走?天真。”
无天黑衣袈裟猎猎而起,震荡全身筋骨,体内如金鼓齐鸣,浑身气势顷刻攀升到巅峰。
他双手握拳,似胎似藏,脚下不八不丁,下抠变化,如捏印诀,一股拳压覆盖在场所有人。
骤然间,众神只感觉自己在这拳印之下,变得无比渺小,而那盖压而来的拳印似乎变的厚重如苍天。
镇压住他们心神的同时,还使自己身躯宛如泥牛入海,五感迟钝,体内魂魄像是一个锈迹斑斑门锁,自身根本不能转动分毫。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于虚空之中凝结的巍峨拳印,覆盖他们的头顶。
“轰!”
一阵烟尘散尽,只见在后羿周围,所有人皆呈屈膝半跪状,个个还带着苍白虚弱之色,嘴角更是溢出血液。
杨蛟眼神冷淡:
“要知道踏过蝼蚁而不伤其分毫,这个力量是很难掌握的,诸位应该庆幸,我还不想要你们性命,不然没等义和炼出剩下的九只金乌,便已经形神俱灭。
共工较显虚弱的开口:
“亮魔兽,士可杀不可辱,你既胜了,又何必多言,我只恨自己实力不济,导致今后的人间将沦为邪魔的乐场。”
龙王也无比后悔的道:
“千年之前,我们无论如何都应该继续追杀你,不然怎会有今天的局面。”
杨蛟眉梢浮现一丝讽刺:
“不知何时起,世间理所应当的认为天神代表正义,妖魔代表邪恶,神灭魔成了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孰不知正邪之论,往往是从胜利者口中讲出的,天地中哪里有什么正邪,不过是因胜而正罢了,”
“是以我受够了在这个妖魔没有任何生存土壤的世界,既然世界不会改变,能够改变唯有自己,何不妨以魔化神,成为新世界的天帝。”
夸父喘了一大口气,寒声道:
“亮魔兽,你果然暴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你简直与义和是一丘之貉。”
杨蛟平静道:
“这不就是你们天神一手造成的,从前我只想避世清修,换来的却是你等对妖魔的赶尽杀绝。”
“你们应当庆幸我心善,没有将同样的手段施加在天神身上。”
精卫一听,脸色冷漠:
“亮魔兽,别以为你能制服我们,又可以魔化金乌,就彻底获得胜利,须知义和有九只金乌,而克制金乌的冰弓玄箭,只能用太阳之灵拉开。”
“你真以为自己可以战胜他吗?”
杨蛟俯瞰而下,眸子闪过一丝戏谑:
“经历了这么多,你总算是会动脑子了,你是不是想说,我对上义和必输无疑,不如与后羿联手一起打败义和,然后再和后羿一决生死。”
他失笑不已:
“你倒是很会算计,一旦打败义和,炎帝自然能够从炎谷中脱困而出。”
“如此一来,汇聚你眼中无所不能的父亲和战无不胜的战神之力,定能杀死我这个邪魔,从而使人三界恢复太平。”
精卫听的面如枯槁,没想到她的算计瞬间被揭穿。
夸父镇定自若:
“亮魔兽,精卫说的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只有后羿能用冰弓玄箭轻而易举的杀死义和的金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