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馨悦的相邀下,玖瑶便住进她的园子中。
接下来几日,玖瑶与丰隆兄妹,时常来杨蛟的木樨园欢聚。
这一天,馨悦把玖瑶拉到自己的闺房,两女聊些闺中密话的同时,馨悦便不动声色的打探起有关玱玹的喜好。
对此,玖瑶并无任何隐瞒,顺水推舟的说出有关玱玹的种种喜好。
闲谈之际,馨悦一时兴起,还说她平日里打扮的太素雅,女儿家应该如何打扮。
“大功告成,怎么样,好看吗?”
玖瑶看着自己白嫩脚丫上的指甲,被馨悦涂抹上了艳丽的胭脂,虽然笑着点了点头,但还是不解风情的说道:
“好看是好看,不过穿上鞋袜以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费这么大劲有何意义?”
馨悦抿嘴一笑,凑上前来,放低声音: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我告诉你,比起手,男人更喜欢女人的脚。”
玖瑶一听,立刻笑出声。
馨悦不乐意了:
“女为悦己者容,这有什么好笑的。”
玖瑶连连道: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馨悦细眉微挑,指了指她的胸口处:
“你和璟哥哥在一起这么久,难道是发现相比脚,他更喜欢你这”
玖瑶听后,似是在脑中回想出什么,耳畔殷红,赶紧转移话题:
“你还想不想知道玱玹的其他喜好了。”
馨悦当即服软: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来说。”
旋即,玖瑶讲她和玱玹小时候就很喜欢听和唱的歌谣,然后在馨悦期待的目光下,开始教导其唱法。
没过多久,她见馨悦就掌握了歌谣的唱法后,便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的琴技,在我看来,已经十分了得,为何还是对璟那般万分的推崇,不仅是你,就连当初的阿念也是抱着如此态度,难道他弹的真有那么好吗?”
馨悦由衷开口:
“璟哥哥的琴技不知比我高多少,当年青丘公子的一曲琴音,更是不知倾倒了多少人,我的那点琴艺,在璟哥哥面前根本拿不出手。”
她话音一转:
“只可惜被涂山篌所伤后,不但性格大变,待人冷漠了许多,还对外宣称手有暗疾,再也抚不出从前的琴音。”
馨悦说到这,满怀笑意的端详着玖瑶:
“其实我和哥哥都知道,璟哥哥哪里是手有暗疾,不过是心有所属,不愿弹琴给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听罢了。”
“话说,你和璟哥哥在一起这么久,就没听他弹过琴吗?”
玖瑶摇了摇头:
“还真没有,我在清水镇又没发现璟是闻名大荒的青丘公子,随他去青丘后,结果没待几日,就去了皓翎,在五神山办完庆典,我又回了西炎,再来了辰荣山。”
“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们可谓是聚少离多,哪里有空听他抚琴。”
馨悦笑道:
“如今不就是有空了嘛,只要你跟璟哥哥说,你想看他弹琴,他必然不会拒绝,这么一来,我们辰荣府上下,也能一饱耳福。”
玖瑶眼眸清亮:
“真有这么好听,那我现在去找他。”
馨悦见她开始穿鞋袜,一脸期待:
“等会你听璟哥哥抚琴就明白了,我马上让人准备一张琴,让你带去木樨园。”
不多时,玖瑶没让侍女跟着,她踩着月色,独自抱着一张古琴,就来到了木樨园。
一进园中,望到杨蛟在一座凉亭内端坐,便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笑盈盈的道:
“听闻青丘公子琴技天下无双,不知今夜可否弹奏一曲。”
杨蛟见玖瑶直接把古琴摆在自己面前,哑然失笑:
“我的琴技之所以被世人称赞,是因为有我的血脉神力加持,导致琴音之中有迷人五感的幻法。”
“使之不仅能勾起倾听者内心深处魂牵梦萦的念头,从而不由地沉浸在似真似幻的梦境,且还有洗涤心境,蕴养神识之效。”
他说话之间,指骨分明又修长的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
美妙灵动的琴音从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辰荣府上下所有人的心间。
众人不由自主的在原地站定,流露出婉转恬静,舒软安逸之色。
当余音袅袅,辰荣府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出现怅然若失之感,但又感到自身神完气足,精力充沛,好似吃了什么灵药一般。
玖瑶听的有些陶醉,双眼微眯,打量着杨蛟一袭素白长袍,一头青丝披散而落,嘴角噙着笑,犹如天人,不染半点尘埃的模样,忍不住的感叹:
“难怪心高气傲的阿念和馨悦,还有大荒不知多少人,都对青丘公子万分推崇,这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杨蛟不以为意,袖袍轻挥,桌上古琴消失,出现了好几壶桃花醉:
“这一次我随身带了许多桃花醉,定能让你喝的尽兴,今夜可要喝上一杯?”
玖瑶一听,神采飞扬的坐在杨蛟身旁,在他为自己倒酒之际,不由端详着心上人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恍若神人的风姿,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