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一出莲城,便见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有一道素白色的身影。
她一来到杨蛟身旁,绝美的脸不由带上戏谑的表情:
“白子画,你带我来无垢宫,该不会就是想侧面的告诉我,生死劫已是无关紧要之事,你是在表明对我的心意吗?”
杨蛟负手而立,清淡道:
“花千骨,你作为天地间最后一尊神,能不能有一点身为神的雄图壮志,是否明白自己身上有着守护天地的神责。”
花千骨轻言浅笑:
“神责?我的前两世不都是为了天地众生,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所谓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犹尚可,四摘抱蔓归。”
“如今算是第三世,你还要我如何做?”
她眸光寒冽,见杨蛟不发一言,素手直接揪住杨蛟的衣襟,一字一句道:
“白子画,我花千骨自诩前两世为了身上的神责,为了六界安危,可谓是费尽心力,哪怕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那么今生今世,我既已经能够控制体内复苏的洪荒之力,又在不危及天下苍生的前提下,去追寻我想要的幸福,有何不妥?”
花千骨末了还添了一句:
“我为天地拼了两辈子,就不能享受享受嘛。”
“白子画,我要定你了。”
杨蛟听后,双瞳浮现一层幽邃之光。
电光火石之间,花千骨眼眸流转,青幽色的铁尺与拥有紫色光晕的玉珠悬于杨蛟头顶。
“好你个白子画,你莫不是也想对我使用一梦千秋的术法,不过我可是一直防着你。”
“我知道你战力高,但你的修为终究是不如我,再加上你的狂妄自负,又让我近身”
花千骨说到这,展颜一笑:
“从今以后,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杨蛟双眉轻皱,先是感受到一股封印之力,瞬间体内的仙台,化龙,四极,三大秘境被封禁,然后封印之力还在不断蔓延,似是要将体内神能全部封禁。
冥冥之中,还有一股庞然伟岸,犹如天威的浩大之势,向他倾压而来。
“修为或记忆,感情或技艺,皆可封印的玄镇尺,借法自然,驾驭天地之力的浮沉珠,再加上你这个拥有洪荒之力的上神,为了对付我,你还真是把能用的都用上了。”
花千骨笑而不语,素手一抬,一抹沁人心脾的熏香于杨蛟周身之中缭绕,再道:
“卜元鼎不仅可炼化一切,又是调香炼药的神器,不论是制出来的香,还是仙丹毒药,都是圣品。”
“我专门为你炼制出熏香,既不是毒,也不是药,仅是单纯的禁锢,从此我可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杨蛟在感知熏香不断入侵自己的四肢百骸,依旧是面不改色的回道:
“除却流光琴,炎水玉因为残缺,不复枯木可回春,死人可复生的神力。”
“悯生剑又为残忍之剑,见血必亡,无不可杀,它的悯只是在于,死在剑下的人不会有丝毫痛苦,这三件神器你没用之外,其他的都用上了。”
“你为了这一刻,还真是处心积虑。”
花千骨不置与否,清眸注视着杨蛟之际,瞳中不禁闪过一丝追忆:
“白子画,你知不知道前世我身归天地之时,回望了一生。不由的想找你究竟何时对我动了心。”
“感情是复杂的,变幻莫测,没有标准,而且不同情感之间的界限也是模糊的。”
“很多情感交织错杂,最终都会指向一个大致的方向。”
“一开始的时候,由于你心中只有对错,规定与责任,便没有选择救我爹,从此不经然间你对我就有了不同的特殊情感,这是愧疚自责。”
“这种愧疚促使你动了恻隐之心,便陪我过完生辰,又送我木剑,还教我防身剑法。”
“后来,你知我是你的生死劫,又说下此劫在我,于她又有何错的话。”
“以至于在到仙剑大会上,收我为徒,一步一步,愧疚,心疼,守护,各种感情交杂,从而演变成你前世想要逃避的境地。”
她看着杨蛟默然无语的神情,一颦一笑的继续道:
“怎么?被我说中了,或是还要自己骗自己?”
“回忆你我之间的种种相处,你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对我动情,而是在逐渐的相处中。”
“是前世我在长留入门试炼时,你便于观微镜前,悄然的守护,是在我隐瞒自己是蜀山掌门被打入仙牢,你特意送我的伤药。”
“是还为护我安全,专门送的断念剑,亦是我以身护派后,毫不吝啬的称赞。”
“同样也是那夜你亲自教我的御剑飞行,是每一次我有危险的时候,你第一个出现在我的身边。”
“是我仙剑大会上,被霓漫天用碧落剑所伤后的澄清。”
“是你说我是你的第一百二十七代弟子,是长留的首徒,是你唯一的徒弟。”
“是你悉心为我戴上练剑时掉落的宫铃,是答应陪我一起吃饭的时间。”
“是为我中洗髓散走火入魔打通的仙脉,是我喝醉时帮我掖的被角,是我每次被摩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