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阡陌狠厉道:
“松厉山满门的性命,这样偿还给你,够不够。”
他见杨蛟不发一语,又看向单春秋:
“你灭了松厉山,想必也得到了不归砚,还给白子画。”
单春秋见自家圣君保他,心中十分雀跃欣喜,但眼见自己多年招揽的属下尽皆身死,也是忍不住的心痛。
所幸自己的圣君,心中还挂念三局两胜的比试,才让旷野天与般若花活了下去。
“圣君,之前不归砚已经被白子画夺了去。”
忽然,杨蛟抬眸:
“看来你手下的命,在你眼中,依旧是那么死不足惜。”
杀阡陌不置与否的道:
“既然不归砚也被你拿回去了,这比试也该开始了吧。”
花千骨也赶紧道:
“尊上,这个法子不伤和气,不如就开始比试吧。”
杨蛟双眸深沉,浮现一抹幽邃之光,身上也随之出现一股横压六界的慨然无敌之势。
半空之上,四柄散发摄人心魄,惊天杀气的神剑虚影显化而出,杀剑下又浮现出一张煞气滔天,血腥扑鼻的神图。
只见神图虚影缓缓转动,四柄杀剑虚影流露出无尽的杀伐之气,瞬间将杀阡陌等人,还有花千骨笼罩在阵内。
众人被笼罩的刹那间,只感觉浑身动弹不得,生死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杀阡陌满脸寒意:
“白子画,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的确未料到许久不见,你竟有如此神通,更是没想到,你我争斗多年,有一日,我居然在你手上,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自我踏上修行之路,便早有觉悟,成王败寇,胜者生,败者亡。”
他瞥了面无表情的花千骨一眼,话锋一转:
“但小不点是无辜的,她是你长留之人,你为何还要对她下此狠手。”
“什么时候,长留上仙竟比我这个七杀圣君还来得狠辣无情。”
白素秧一脸焦急的来到杨蛟身旁:
“爹爹师父,娘亲没有勾结七杀,她只是在出山游历之际,恰巧和七杀圣君相遇交好,当时我也在场,并且,我们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东方彧卿望着被莫名阵法镇压的花千骨,也不由冷笑道:
“都说不知者无罪,你身为堂堂的长留掌门,仙界第一人,竟也如凡间的庸官一般,是非不分,冤枉好人。”
杨蛟平淡道:
“东方彧卿,你应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正因为你异朽阁有探知十方神器的能力,你年少时,才会被七杀派的人抓住,用你来威胁你父亲,去寻找十方神器的下落。”
“才间接导致了我五上仙杀了你的父亲,而且,若不是我等救你出七杀,你也早已奔赴黄泉。”
“所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人不配财,必有所失。”
“我等不仅救了你一命,真正害死你父亲的元凶,又是异朽阁一脉探知天下隐秘的能力。”
“你凭什么恨,又哪来资格去恨,就算是要恨,你也该恨。”
“为何异朽阁一脉徒有探知天下的能力,却全无保全自身的实力。”
“只有懦弱无能之辈,才会牵连无辜,怪罪他人。”
“你一心报复我等五上仙,为何又心安理得的接受东华的教导,你如今隐藏的的第二次仙的境界修为,不都是源于他的悉心教导。”
“东华因为亲手误杀了你父亲,一直良心难安,自愿一命抵一命,而你又如何做的。”
“你也配在此指责我是非不分,冤枉好人。”
东方彧卿脸色大变,眼中无比复杂:
“白子画,你竟然全部都知道。”
杨蛟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诛仙剑阵中的一道倩影。
花千骨对此,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
“白子画,你这是还想再杀我一次吗?”
说罢,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刚才听到白素秧喊这长留普通弟子为娘亲,他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都清楚两人潜在关系。
可是喊长留尊上为师父爹爹,一下子不由浮想翩翩起来。
尤其是又听这女弟子说什么再杀一次,眼底的异样愈加浓烈。
杨蛟眸光悠长且深邃,道:
“你说我欠你四条命,那么今日我不会对杀阡陌动手,甚至流光琴也由你给他,如何?”
此刻,花千骨早已不在乎会不会暴露修为,直接扯唇讥笑:
“白子画,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之间的账算清?”
杨蛟淡声问道:
“今生今世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为何你就不能释怀?”
花千骨眸子发冷:
“我真正想要的,你不知道吗?”
“我要你不再做什么长留掌门,与我一同隐世而居,不问世间一切,你答应吗?”
她见杨蛟不发一语,清眸寒意更重:
“所以,你要我怎么释怀,从哪释怀,曾经种种,那都是实打实的爱,是毫无保留的付出,是回不去的过往。”
“所谓兰因絮果,现业维深,如果释怀真的那么简单的话,世间又哪来这么多情深不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