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葵眸光一闪:
“王兄,我又没说什么假话,这本来就是事实。”
白浅眉梢微挑:
“这的确是事实,但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讲一讲我之后如何一剑将他斩飞千万里。”
龙葵轻哼一声,杨蛟见状,眸子隐有笑意:
“浅浅,我仍记得当年我们成婚的前几日,那花心浪荡的翼族离镜来寻你。”
“说自己几万年来都未曾忘记你,伱也是生生斩出一剑,还道我那未来夫君,脾性向来不好,今日便给你一个教训,此后再来纠缠,恐怕就要丢掉身家性命。”
白浅嫣然一笑:
“那你可记得我们洞房花烛夜,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杨蛟修长,指骨分明的手轻握她的柔夷,眉眼柔和,眼亮如星道:
“你说三月春盛,烟烟霞霞,灼灼桃花虽有十里,但一朵放在心上,足矣。”
还没等白浅说什么,一旁的龙葵嘴角一撇:
“切,烦死了。”
她刚说完,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天际。
“浅浅,龙葵至真至性,我待她不及她待我的万一,你既是长嫂,之后能谦让便谦让几分。”
白浅飘然说了一句:
“你啊,是没着她单独面对我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这小姑子,也就唯独与你在一起时,显得格外乖巧可爱。”
“你一旦不在,那可是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素手可倾天下的女帝威势。”qqxδnew
杨蛟失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龙葵自小的经历,如此也是情有可原。”
白浅眸光流转:
“正是知道,我才没有计较,还指点她的境界修为,省得还卡在半步太乙,这种不高不低的境界,在诸天万界中乱跑。”
杨蛟脸上的轻柔凝结在眼底:
“夫人雅量,却是为夫差点忘了,夫人的本质可是一尊永恒大罗强者。”
白浅樱唇轻启:
“知道就好,走吧,去找找我这怄气出走的小姑子。”
凡间,一处隐秘之处。
曾经争相欲为散仙的人,皆齐聚一堂。
只见他们都目光炯炯看向上方的一个人影,他赫然是旭凤。
忽然,人群走出一人,躬身道:
“殿下,还有七日便是二月初二,届时六界强者都会前去九霄云殿觐见。”
“那一日,就是我们铲除暴君的千载难逢之机。”
旭凤平淡开口:
“当初那位只凭一己之力,横压一切,登临帝位,你们又凭什么认为在龙抬头之日,能将他一举推翻。”
又一人站出:
“殿下请放心,因新天帝残暴不仁,狠辣无情,如今不知多少人怨声载道,尤其是行一统六界之法,强夺五界权柄,化六界为六域。”
“又下令凡天宫所属,必须谨遵天条,严禁再有思凡之事的发生。”
“以至于现在看似风平浪静的天地,背地里早已经风声鹤唳,已然是一触即发之势。”
“此前,除了花界之外,魔,妖,鬼,人四界无不愿与我等尊殿下为新任天帝,共同反上天界,再开六界之大平。”
有人见旭凤巍然不动的模样,赶紧站出来劝诫:
“殿下,那暴君之前不过是趁太微天帝不备,又趁势不知怎么的获得了天道认同。”
“而现在对六界施以专横独断,恣意妄为,惨无人道之政,天道至公至正,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暴君的所作所为必是在不断的消减天眷,四界齐反,便是最好的明证。”
“天帝不仁,我等当挺身而出,如今我等汇聚天地泰半力量,共反暴君,他一人之力就算再强横又能如何。”
“人力有时穷,哪怕是我等仙神也不例外。”
“亘古以来,就没听说过有何人,真正的可以一人盖压天地,无人能敌。”
“强横如佛祖,也不过于灵山开一方娑婆世界,庇护佛教门子弟于其内静修,得不朽之正果,但凡离开娑婆世界的佛门弟子,不一样也有寿终之时。”
他定定望着旭凤:
“殿下,革故鼎新,改天换地,便在今朝,这更是唯一能救出太微天帝等人的时机,若是错失,悔之晚矣。”
旋即,众人躬身行礼:
“还请殿下救六界于水火,革故鼎新,改天换地。”
旭凤眼底浮现一抹思虑,他对这些人之前讲的统统不感兴趣,自是心知肚明眼前九成以上的人,尽是贪念权柄之辈,心中更是眼红当今天宫神仙拥有的长生不死之果位。
于是,就勾结所有不满天界的势力,再撺掇他一起,共同反上天界。
旭凤明知他们说的比唱的好听,但也十分清楚,这的确是救出自家父帝母神的最好机会。
并且,他那兄长所定的天条,着实太过苛酷,不然也不会泰半的人尽行谋逆之事,思及此处,道:
“好,七日后,我随你们共上天界。”
话音刚落,在场的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虽说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