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听后,却是坐不住了,拱手施礼:
“父帝,母神关心则乱,一时激愤,还望父帝见谅。”
太微侧头,轻道:
“天后,注意你的言辞。”
鼠仙朗声道:
“天后,莫要诱使小仙攀咬他人,铲除异己,此事全系我一人所为。”
荼姚冰冷道:
“好一个敢作敢当的鼠仙,那我且看看你担得起,还是担不起。”
当即吩咐一声:
“呈上来,”
一个仙侍呈上一叠书信。
“陛下,这是鼠仙和水神来往的书信。”
太微伸手就拿起面上最显眼的一封信函,念道:
“邀君半月后,于洞庭湖对弈,水神。”
荼姚意有所指的道:
“下一局棋而已,为何不远万里跑到人间,这里面必定有阴谋。”
太微俨然下令:
“传水神。”
殿中立马有人领命。
荼姚连番追问:
“鼠仙,水神与你有何阴谋?洞庭湖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与水神乃多年棋友,只不过相约湖上泛舟对弈,消磨时光罢了。”
荼姚一听,反问:
“那这些璇玑回文锦,你又作何解释?”
鼠仙满脸不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甲子府怎会有水神私物。”
荼姚冷道:
“私相授受之事,毕竟见不得光,又岂是你一个小仙能藏得住,难不成你等串联的罪证,是收在洛湘府,亦或是.璇玑宫。”
顿时,殿中氛围又有些古怪,大多数神仙看着天后就想把幕后指使往水神与夜神身上引,也不知该做怎样的表情。
荼姚手上光芒一闪,一卷绢帛出现在手上:
“陛下,这是灭日冰凌的修行之法,乃是极端阴损毒辣的水系禁术,与这些书信一并找到。”仟千仦哾
她说到这,在众目睽睽之下,丝毫不避讳的看了杨蛟一眼,再不紧不慢道:
“我想定是有人蓄谋已久,要置我们凤儿于死地,望陛下彻查到底,宁可杀错也不能错漏。”
呼吸间,九霄云殿的气氛愈加默然,不知多少神仙暗恨,今晚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
正在这个时候,殿上出现一声高喝:
“水神仙上到。”
“拜见天帝天后。”
洛霖看了鼠仙一眼,沉声道:
“方才听说偷袭火神的黑衣人,现已缉拿归案。”
太微点头:
“没错,如今正在核查定谳,水神不妨一道来听听。”
他眸光转向鼠仙:
“夜神、火神既然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行此悖逆,这禁术到底是何人所授?背后又是何人指使?”
鼠仙泰然自若:
“灭日冰凌的秘笈和灵火珠,确实出自陛下的宸极,陛下不妨细细回忆,这禁术和灵宝曾经赠与谁人。”
“并且,方才小仙已言明,此事无人指使,乃我一个所为,全然出于义愤,怪就怪.火神乃天后所出。”
荼姚何曾如此被人明目张胆的羞辱,拍案而起:
“断脊鼠辈,安敢放肆。”
鼠仙不咸不淡的回道:
“今日我便放肆一回,将你的罪业昭彰于天下。”
他勃然而起,慨然怒斥:
“荼姚,自你登上天后之位,便挟势弄权,大兴鸟族,纵容穗禾公主党同伐异,佣兵自固,花界断鸟族粮草数月,天后大笔一挥,代拆代行。”
“竟私自开放天界的八大粮仓,莫不是天后当真以为自己才是天界至尊。”
太微一听荼姚背着自己干出这等事,也是立刻饱含怒意的质问道:
“花界断粮为何我不知,为何不向我上报。”
荼姚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陛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何足挂齿,荼姚只是为陛下分忧而已。”
太微向来秉承都是我给你,才是你的,八大粮仓开不开放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居然擅自做主,私放粮仓。
他不禁冷哼一声:
“好大的胆子,竟敢瞒着我,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
荼姚一听,连忙迈步走出,跪倒在地:
“荼姚举措失当,甘愿受罚,可荼姚一片丹心,天日可表。”
旭凤也立刻跪倒在荼姚身旁:
“母神无心之失,念她一片赤诚,望父帝宽恕。”
太微也不可能真的处置荼姚,毕竟他身旁还坐的一个心机愈发难测的长子,只好道:
“起来吧。”
台下的鼠仙见状,更是百无禁忌的开口呵斥:
“荼姚,你对内掩袖工谗,弑神戮仙,对外纵容火神用兵,伐功矜能。”
“既无母仪之态,复无容人之量,阴险毒辣无出其右。”
“我枉为生肖之首,潜身缩首千余年,实在不忍见天界被你搅得乌烟瘴气。”
“今日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匡扶天道,为那些无辜枉死之人出口气。”
荼姚气的胸口发堵:
“你”
鼠仙不管不顾的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