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听后,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锦觅,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先花神的孩子,瞬间心中有些恍悟:
“难怪之前小鱼仙倌说我的娘亲已逝,可是谁又会是我的爹爹呢,现在爹爹没找到,反而当上了花界花神。”
她一想到自己今后是天界的上神,绝美的脸上浮现止不住的兴奋。
随天帝口含天宪,又是有理有据的行赏之下,诸多仙神都没站出来驳斥,甚至台上的荼姚虽满是不悦,但终究没有开口阻止。
于是,锦觅与邝露共行跪拜之大礼,领旨谢恩。
少顷,众人纷纷回到席位,太微看到荼姚的神色,深知其心中必是怒气冲冲,便转移话题的欣然道:
“听说穗禾,为了贺天后的华诞,亲自排了一出云韶羽衣舞,不如现现在朕就随天后一同欣赏。”
荼姚皮笑肉不笑的道:
“好啊。”
随仙乐奏响,鸟族的几位仙子翩然步入大殿起舞,紧接着身穿唯美白色羽服的穗禾高高降临,矫若游龙,婆娑起舞。
殿中绝大数的仙神都被她曼妙的舞姿所吸引。
临近羽衣舞结束之际,长袖挥舞,闪出漫天火光,再凭空组成一连串的字。
八月称觞桂花投肴延八秩。
千声奏乐萱草迎笑祝千秋。
“好。”
太微率先鼓掌,台下众人紧跟其后。
“穗禾携鸟族诸仙,恭祝天后娘娘上寿无极,长乐未央。”
荼姚闻言,总算露出一抹略显真诚的浅笑:
“穗禾有心了,旭凤若有你一半贴心,本宫也就心满意足了。”
穗禾柔美又优雅的回道:
“承蒙天后抬爱,女儿家无用,哪比得上火神殿下,征战六界,勇武无双。”
荼姚笑意渐浓:
“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平常多走动走动,别疏远了才好,到旭凤身旁坐下,跟他坐在一起,也方便与本宫说话解闷。”
“是。”
旭凤之前在看到锦觅真容后,就有些心生不定。
突然听到自家母神居然叫穗禾与自己共坐一席,正想说些什么时,见穗禾立马答应了下来,只好闭口不言。
少顷,荼姚意有所指道:
“陛下,你看他们两个,坐在哪儿,像不像我偏殿里,悬挂的那副画,春雨霏霏,俪影成双。”
“我记得那副画上面,还提了个应景的名,名为珠联璧合。”
太微双眼微眯,先是看向旭凤,又瞥向杨蛟,再望了洛霖一眼,心中一定:
“既然天后为旭凤登临帝位,如此煞费苦心,不如就此成全,恰好我也大大的低估了自己这长子,便让双方斗去吧。”
他想到这,轻道:
“也是,转眼之间,旭凤都已经这般大了,是时候考虑婚事了,但润玉的婚事也拖了四千多年,更是不可再耽搁。”
太微朗声道:
“花神,你与夜神相交多年,不知可愿与他成亲,结为夫妇?”
锦觅一听,心中大感不解:
“不是说今日来参加寿宴,是来认亲的吗,我现在就只是知道先花神是我的娘亲,小鱼仙倌之前说的爹爹,我是半点没瞧见。”
“如今怎么小鱼仙倌又要成为我的丈夫了,但要是和他成亲,并无不妥,今后定也是逍遥自在,只是.”
就在锦觅思索之际,洛霖眉头紧皱,明白太微是猜到锦觅就是自己的女儿,所以,才会问出这一番话,便马上开口:
“花神若是不愿,陛下也不会强求,但说无妨即可。”
锦觅这才反应过来:
“成亲嘛,好说好说。”
她语气一顿,郑重道:
“只是大殿下曾经对我说过,成亲必然会沾染情爱,一旦沾染上,轻者修为举步不前,无心修行,灵力不再增长,重者就会让人修为尽丧,灵力更是会化作虚无。”
“所以,在我来璇玑宫之前,他除了一只魇兽陪伴外,一直都是一个人清修。”
“我如今已经完成了心中的心愿,就算成亲沾染情爱,灵力不再增长,亦或是化为虚无,修为尽丧,也无所谓。”
“但大殿下一向喜欢修行,要是他沾染情爱之后,修为灵力都没有了,怕是会一直郁郁寡欢。”
此话一出,殿中哄堂大笑,算是对这新任花神的性子有些了解,没想到她竟是这般明媚无邪,迷糊懵懂的花仙。
更没料到向来清冷,喜欢独来独往的夜神,私下还有这恶趣味。
其中姗姗来迟的月下老人丹朱,痛心疾首道:
“小锦觅,我从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这男男女女之间的情爱,乃是世间至美至真之事,不要听润玉那小子瞎说。”
太微饶有趣味的道:
“润玉,你明明修的是水系功法,也不是走的斩情绝爱的路子,怎么还哄骗花神?”
杨蛟颇为无奈:
“锦觅赤子之心,生性单纯,不应被所谓的情爱干扰了修行进度,所以,儿臣只好出此下策。”
丹朱没好气的开口:
“大侄子,原来是你,我就说百年来,小锦觅怎么视我的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