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到处都是能下嘴的香饽饽,谁也不想磕辽东旗牌,也就是咱这块硬骨头。” 查小刀打了个哈欠,眼泪都要流出来:“那就是没彩头啦?” “也不一定,龙虎旗牌的秘密,咱们也看不出。可李总兵的意思,这旗牌就是油灯,世上一切因龙虎气而起的异道便是飞蛾,总会不由自主汇聚过来。而且,离得越近,旗牌的吸引力就越大,咱也就是住在官署,这要是个宰人吃肉的黑店,指不定有多少“彩头“上门。腰直起来!” 李阎最后一句,说的是正开胯的曹永昌。 他看向查小刀:“今天下午,我想去我那个小兄弟的家里一趟,要是没别的事,赶明大早我就亲自去千户所要人手。” …… “就这价,爱卖不卖,不卖你去对面药铺。” 药铺伙计冷着一张脸,没好气地冲对面一个粗布衣裳,两腿泥巴的男人说道。 “这,这可,都都都……” 这男人三十岁上下,眼神呆滞,嘴歪眼斜不说,说话还有些结巴,但依旧能看出他神色中的气急败坏。 “都都都都,都什么都,我实话告诉你,上次收你的药叫客人看见,人家客人当场就把药给退了,说你这种傻子采的药人家不吃。掌柜的可跟我说了,以后你的药我们不收,我这是看你可怜,才按平价的一半买你的。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不卖赶紧走吧,谁家开门不做生意啦。” 伙计眼角一瞥,一个袅娜的小娘子进门来,伙计急忙迎了上去。 “呦,犀娘子,这是给你丈夫抓药啊?” “嗯。” 胡氏淡淡嗯了一声,涂着凤仙花汁的手指一抬:“找这张方子给我抓。” 说着,她拿了一锭银子放到柜上,眼角无意间瞥到失魂落魄离去的男人。 “谁啊这是?” 胡氏随口问了一句。 “嗨,石桥河的贾六。” 伙计抓好了药打包,冲胡氏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是个傻子,生下来的毛病,小时候还读过书,这么多年,秀才都没中上,他爹娘撒手以后,哥哥嫂嫂没良心,非要分家,把值钱东西和田地都抄走了,里正出面,才给他留了栋房子,谁成想这贾六半夜踢翻了炉子,房子那是烧的干干净净啊,这些年也不知道在哪野,这不靠卖点药草过活嘛。” “倒也是个可怜的人~老天爷不给人活路啊。” 胡氏叹口气,拿起药刚想走,又抬起头:“我这药不是他采的吧?” “哪能啊,不然这不是骂您么?不是不是。” “那就好,我可不想沾着晦气。” 胡氏嘀咕着,袅娜着步子离开。 等她提着腰包回了王家,王生却强撑着身子却衙门点卯了,王母也不知去向。 屋里只有怀抱孩子的蔡阿梓,胡氏一进门,两人四目相对。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