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艇驶入他的视野,汽艇上是个系着蓝色围脖的男人。 这次牟尼终于兴奋起来,看杨狰的目光似乎在看什么珍馐美味。 …… 轰鸣的汽艇声中,杨狰看了一眼的自己手背上乍立的汗毛,知道自己被牟尼盯上,于是默默地板开击锤。 “牟尼的实力,应该可以在阎昭会二席中稳居前三,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考虑到一席的实际情况,整个阎昭会里,能独立杀死牟尼的人不超过十个,”杨狰回想起雨师妾的话:“我知道理论上你的十万射赤心吼有击杀普通六司的威力,不过我替你试探过了,牟尼比你快,根本来不及。正面交锋,你只有开一枪的机会。祝你好运。” 上次裸主葬礼上他输给了李阎,也输掉了六司以下第一人的名声,没人在乎他先是和介主爱徒庞春浩打了个两败俱伤,又被纸杯限制在封闭环境,赤心吼发挥不出最大威力。 不过杨狰也不在乎这些,他讨厌葬礼上的氛围,更反感白委员的安排,硬要说有什么意难平。他还是想和李阎换个条件再较量一次。 “半分钟是吧?” 杨狰握紧扳机,抬起手,枪口才和视线齐平,牟尼的脸已经顶在了枪口上。 轰! 瘟乐笑嘻嘻地推开门,房间里赵剑中,色空和雨师妾都在等他。 “受宠若惊啊。” 瘟乐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色空不耐烦地瞪了瘟乐一眼:“你去了这么久,身上一点血腥味都没有?你不是去杀那个行走了么?” “出了点意外。” 瘟乐糊弄过去,他笑嘻嘻地坐下:“打什么牌啊?赵先生?” “都可以,你们定吧。” 赵剑中笑了笑。 瘟乐看了一眼色空,之后才说:“那就入乡随俗,广东牌吧。” “好。”赵剑中点点头。 瘟乐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边摆着两块黑色筹牌,上面画着一个命字,旁边是八个繁体数字:壹拾壹万叁仟捌佰,另一块画寿字,上面是捌佰陆拾柒 他眼光快速划过其他三个人的筹牌,对家的雨师妾是命上的数字是壹拾叁万,寿是陆佰。 色空的命上是玖佰玖拾玖万玖仟玖佰玖拾玖,寿是玖仟玖佰玖拾玖,两个数字都是筹牌都显示的极限,这说明色空的真实数字,可能还在这之上。 至于赵剑中,他的数字筹牌上压着水杯,只能看到末尾数字玖,想来和色空一样,都是极限数字显示。 瘟乐见到这些数字,心里思忖:“寿字应该是阳寿,六司代行一般都是一千年的寿命,但是因为各种损耗,这个数字会更低。我的阳寿还剩下八百多年,这一点应该没错,至于命数……” 瘟乐还在思考,赵剑中已经开口解释:“寿字筹是指阳寿,命字筹是赢天寿对你整个人一切价值的估计。也是赢天寿的通用赌注,每打一把,要消耗一年的寿字筹。另外,命字筹里也有很大一部分的价值是寿命,所以,如果输到只剩下阳寿,那命字筹和寿字筹会同时扣除。赢来的命字筹,每打一圈会折现一次。到时候,你从谁那儿赢了命字筹,就可以向他索要拥有的,对应价值的东西,寿命,传承,记忆,什么都可以。只要牌局开始,就没办法抵赖。” 瘟乐的脑子飞快转动。 “底注两百命筹,每多赢一番底注翻倍。一共打五圈。” 赵剑中言罢,顿了一会才问:“有别的问题么?” 瘟乐算了一会儿,心中陡然一寒,这种打法,一把牌就能把色空和赵剑中近千万的命筹赌空,更何况是自己这十多万的命筹?但箭在弦上,由不得自己拒绝。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