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华盛顿落海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马丁脸上长满青色鳞片,口器充满七八排尖利牙齿,被鱼骨头做的的恶魔装进木桶,曾经的意气风发瞬间崩塌,只剩下了最纯粹的求生意志。 “no!no!dont kill .i would like to be a devils servant for life.“ 他一张嘴,满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搭茬。 “我说~”李阎问查小刀,“你上大学没有?” “新东方。” “哦哦,碰上厨师就嫁了吧那个学校?” “甭废话,你呢?” 查小刀翻了个白眼。 “我做音像店生意的时候,经常看美剧,可惜没记住,就会一句马则发可。” 两个阎浮行走大眼瞪小眼,异口同声:“我记得个人拍卖行有语言包,你就不知道买一个?” 其他海盗听不太懂,只当是什么高级黑话。 这个时候,李阎听见了老人的咳嗽声。 张洞搀扶着林元抚走了过来,老头嘴唇是黑的,显然休息得不太好,他看着李阎,李阎也看着他。 好半天,李阎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头走过来,在胸前花了一个十字:“没人会伤害你,先生。“ 华盛顿眼睛一转,和林元抚叽叽咕咕地交流起来。 林元抚的脸色就没有变过,倒是那个叫华盛顿的,表情先是很硬气,老头没说几句,又指了指张洞,他就变了脸,大吵大闹起来。 老头被喷了一脸唾沫,叹了口气,面向李阎摇了摇头,转身要走,却被华盛顿主动拦下了。 两个人又是一阵嘀咕,这次,华盛顿语气和缓了很多。 老头还是一张死人脸,甚至有点不耐烦的意思,又是一阵扯皮,华盛顿苦苦哀求起来。 好半天,老头一脸为难地点点头,华盛顿千恩万谢,连连作揖。 林元抚转过头:“他叫华盛顿,是不列颠东印度公司的管事,他说你们如果放过他,他可以送你们一件大礼,他们巨大炮船的心脏,哦,大概是这个意思。“ “他说那个心脏,在哪儿?” 李阎不动声色,好像不太在意。 老头笑了笑,一捻胡须,也不戳破。同样漫不经心:“上次的酱烧鲨鱼,谁做的?” …… “怎么样,老先生,菜也做了,给我们讲讲吧” 李阎摆了一桌子菜,宴请林元抚。 老头慢悠悠地动着筷子,他听完李阎的话,把嘴里的一口咽下去,招呼查小刀:“小兄弟,你这是什么菜?” 坐在边上的查小刀把杯里的黄酒喝完:“山药鸭肝泥啊。” “啧~”林元抚摇着头:“你怎么不用酒酿呢?” 他这副派头,倒把李阎气乐了。 “林老先生,不,林大人,林总督。我瞧得出来,您有气度,也不怕死。可你大概也明白,你这趟全不全溜回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虎门都打了,不在乎多杀一个两广总督,你老沉浮了大半辈子,眼看着熬出头,要整理一番山河,死在我一个愣头青海盗手里,不值啊。“ 林元抚几杯酒下肚,脸通红。 “愣头青?手下几万强兵的愣头青?你个愣头青,都能拿出一只身经百战的火炮舰队,可堂堂的官府,却连个不炸膛的大炮都拿不出,水师是七八十条渔船,三四米长的那种,被你们一轮大炮就轰个底朝天,你们是愣头青,官府就是瞎子,聋子。” 老人一边说一边叹气,这一路航行遭遇,他看在眼里,也听张洞说过几句。 子不语怪力乱神,可东印度公司的【暴怒】,几家海盗的航船规模,他不得不忧虑。 触目惊心,不堪设想。 比起海盗,更让林元抚心中胆寒的,是洋人的船炮,说到底,海盗的大船和火炮,也是从洋人那里来来的,质量普遍比人家低一个档次,可就算这样,已经把虎门的水师打得抱头鼠窜了。 李阎捏了捏拳头,这才说,“最晚明天,我一定得回大屿山,这就已经耽搁了。那个红毛鬼说的东西,我很有兴趣,但是我没时间了。一句话,我拿到他说的东西,我保证你们两个好吃好喝,就是最后,红旗帮和官府谈崩了,也绝不伤害你们的性命,更不会拿你们挡官府的刀枪。我说到做到。“ “然后奇货可居,一辈子把我留下,多费几斤米而已,万一有用呢。“ “呵呵,那就是没得谈了,您二位回去呆着吧。我们要出发了。” “给张洞换最好的伤药,那个小男孩